沫的眼皮顫了顫,慢慢睜開眼睛,周圍一片模糊,她費了很久才清醒了些許,隻覺得額頭仍在隱約作痛,忍不住皺緊了眉。
“怎麼了?還不舒服?”蘇沫還在茫然,便感到有人伸手放在她的額頭上試了試,隨後輕輕將她抱在懷裏。
“蘇沫,醒一醒,已經十點多了,困的話,吃了早飯再睡。”男人溫和的聲音響起,蘇沫瞪大了眼睛,終於有了些許反應,伸手攀上陳默的脖子,讓自己半躺在他的懷裏。她迷迷糊糊的,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隻是本能的希望自己先坐起來。
室內一片混亂,蘇沫半靠在陳默的身上,揉了揉眼睛,房間裏光線太亮,她下意識的眯了眯眼。臥室依舊是那副模樣,隻是地上層層疊疊糾纏著她和陳默兩個人的衣服,全都纏在一處,預示著昨夜的火爆。
兩個人貼得太近,肌膚相互傳遞著體溫,讓男人的呼吸一滯,因為懷中女子睡眼惺忪間異樣的性感而微微發顫,雙手下意識的將蘇沫抱緊。
蘇沫的身上隻被草草裹了件睡袍,衣襟大敞,一時間春光乍泄,讓她立刻紅了臉,手忙腳亂地將衣服穿好,低垂著眼瞼,仍然是一臉害羞地模樣。
她這才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被陳默翻來覆去的折騰,無論怎麼求饒都沒用,男人一改白日裏溫柔體貼的個性,像匹脫了韁的野馬,再沒了往日的自製力。
“混蛋。”女孩子越想越氣,紅著臉狠狠擰了陳默一下。若放在別人身上,卻簡直就是欲拒還迎,好在陳默知道她的性格,因此隻是捂著胸口,悶笑出來。
“你還好意思笑!都是你!”蘇沫抬頭瞪了陳默一眼,隨後掙紮著從陳默的懷裏出來,開始穿衣服。
昨天一頓孟浪,蘇沫現在隻覺得腰酸背痛,衣服又都在地上,蘇沫彎腰去撿,卻牽動腰際,倒抽了一口冷氣。
“怎麼了?不舒服嗎?還是我來。”陳默把她一把撈起來,又伸手試了試蘇沫的額頭,確定她沒事,才讓她重新躺在。
陳默沒穿上衣,露出精瘦的上身,削瘦的肩膀上有一圈明顯的牙牙印,讓蘇沫噌得紅了臉,扯了被子蒙在臉上。待陳默穿好睡袍,將地上的衣物統統拾起來,扔進筐子,又從衣櫃裏重新拿了一身遞給蘇沫。
兩個人默默穿了衣服,陳默知道昨天自己過了火,不敢再隨便開口,隻是穿好衣服等她。待蘇沫收拾好了,他走過去,把頭靠在蘇沫的肩膀上,輕輕攬住蘇沫的腰,“已經快到中午了,想吃什麼?”
蘇沫見陳默如此,心裏才算稍微消了點氣,強忍著雙腿間的不適,“清淡一點就好。”
“嗯,我去做,你先去沙發上坐一會兒。”陳默在她頸邊,蹭了蹭,像隻貓似的。蘇沫笑了出來,隻覺得陳默突然間就變得膩歪起來,讓她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掙開陳默的雙手,往客廳走去
她現在身上酸軟的厲害,走起路來,隻覺得兩條腿都在打顫,好不容易慢慢蹭到了客廳,一把倒在沙發上,便再也不想起來了。
隨後,陳默去廚房做午餐,蘇沫便窩在沙發上打著瞌睡。昨夜激烈的性事,讓她到現在也沒緩過了,隻覺得全身酸軟,整個人懶洋洋的。身為一個曾經的“文藝女青年”,蘇沫大學四年做過的運動,也不過就是一開始的體育課,待上了大三,蘇沫連跑步都不曾有過,這樣下頓折騰,足足讓她吃盡了苦頭。
半躺在沙發上,蘇沫慵懶地眯著眼睛,毫不意外的想到了自己和陳默的關係。
明明是那樣糟糕的開始,可是走到這一步,蘇沫竟覺得還算不錯。無論是陳默一直以來的溫柔,還是作昨夜抵死的纏綿,蘇沫竟從其中嗅出了幸福的味道。
陳默會微笑著說:“蘇沫,晚安……”
他會說:“我要給你更好的生活。”
他說:“別動,就這樣抱一會兒。”
他輕聲說:“下不為例。”
這個男人並不完美,總是羞澀的臉紅,不怎麼表露自己的感情,有時候會神經質的過敏,生起氣來,讓人不寒而栗。可是他靜靜打開自己最柔軟的內裏,讓蘇沫在裏麵肆意。有時候受了傷,可是轉頭卻仍然肯繼續下去。
蘇沫想,或許陳默才是上天送給她最好的那一份禮物,無論何時,都肯包容她的一切。
她想得正出神,陳默卻不知何時從廚房裏走出來,男人身上帶著一絲油煙的味道,伸出還有些潮濕的手輕輕碰了碰她的頭,“在想什麼?”他溫聲問。
“沒什麼。”蘇沫搖搖頭,朝他綻開一個笑容。
不得不說,陳默的廚藝真的不錯。
銀耳蓮子紅棗粥,雞湯,幾樣醬菜再加上一籠屜外賣的小籠包。雖說醬菜和小籠包都是現成的,可粥和雞湯卻都不是簡單的東西。這麼短的時間,弄出這些東西,蘇沫心虛的想,陳默可比她這個“妻子”賢惠多了。
“怎麼樣?”陳默看她表情不對,以為是早飯味道不好,於是輕聲問道。
蘇沫放下筷子,過了一會兒才小聲說道:“陳默,謝謝你。”
陳默微微一怔,隨即卻輕聲道,“夫妻之間,有什麼謝不謝的,你總是這樣,我想看你在周念然家時的樣子,比麵對我的時候,更活潑,更自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