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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筆記——極限

作者:漓也

預備篇 粧裕的改變(夜神月視角)

那時候,我就知道。妝裕不再是妝裕了。

我十二歲那年,妝裕出了車禍,肇事司機逃跑了。妝裕頭部傷的很重,醫生說輕則失去部分記憶,重則終生成為植物人,全看妝裕是否能在第七天蘇醒了。

母親當場就暈了過去,轉醒後變得沉默,我知道,她是不想再亂上添亂,盡管她極力的偽裝,人還是憔悴了不少。

“母親,你已經兩天沒怎麼休息了,妝裕也不會希望您這樣的。”我對虛弱的母親說道。

“我明白,月。”母親眼裏是掩不住的傷感:“但至少讓我等到那一天吧,說不定妝裕能醒過來……”母親滿含希望地望著病床上安靜的妝裕。

我怎麼能拒絕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愛?我點點頭,妥協道:“母親,三天後無論妝裕能不能醒來……”我瞳上蒙上一層水氣,有些嗚咽地說下去:“您都得好好休息!”

“我明白,月。”母親激動得仿佛受到了多大的恩惠。

父親並沒有陪護,他日日奔走去調查那名肇事司機,刑事局裏也有不少他的任務。每當深夜見他疲憊的回來,我都深深的自責,為什麼自己沒有能力為這個家多承擔一些?

我恨,恨一切逾越法律的人。這個世界正在腐敗……

第七天,我們全家人圍在病床前,心電圖指示,病人就要醒來。每個人都喜形於色。

妝裕睜開了眼,我愣住了。她的眼神,不是以往的迷糊,而是異常的冷靜,充滿冷漠和睿智。

那時候,我就知道。妝裕不再是妝裕了。

“你們是誰?”環顧一周後,她艱難的開口,聲音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而變得幹澀。

母親的神情又變得悲傷起來,眼角流出了淚:“妝裕,我們是你的家人啊!”

父親看母親太過激動,拍拍她的肩:“至少妝裕醒來了,你也得好好休息了。”

母親的表情有些許恢複,隻是安靜的不說話。

父親又摸摸妝裕的頭發,慈愛地說:“妝裕,你母親現在狀態不好,我先帶她回去,先讓月陪你。”然後看向我。

我點頭,看著父親母親離開病房。

當我轉向妝裕時,她正在打量我,眼裏閃過一絲疑惑。我更加認清,她不再是妝裕了,因為這樣高深的偽裝。

“妝裕。”我有些悲傷的介紹道:“你是夜神妝裕,我的妹妹。”

當她聽見我的話時,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她很快恢複了冷淡的神情,問我:“你的名字。”

“夜神月。”我清楚地看見她身子一顫,不清楚她吃驚的原因,詢問道:“怎麼了?”

“沒事。”她露出牽強的微笑:“你繼續吧。”

“我們的父親,夜神總一郎,是一個偉大的警察廳刑事局長。”我崇拜父親和他所追求的正義。

妝裕又問道:“母親呢?”

“夜神幸子,我們的母親。”我回答道。我不解,原來的妝裕是那樣崇拜父親,即使失憶了,也怎會一筆帶過?

後來的妝裕,已經完全不像妝裕了。

她對陌生人都變得冷淡,隻有對熟悉的人,才會笑笑、說說話。母親擔心她的變化,但醫生說這可能是失憶的後遺症,叫我們別擔心。她開始討厭吵鬧的東西,安靜的隻想睡覺。

直到有一天,父親找她談話 。談話的內容我一無所知,但,自那以後,妝裕試圖在改變自己,使自己變得更有活力。但,我知道,她依然不是原來那個天真無邪、無憂無慮的妝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