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會幫忙吧。”“又詩說呢。”他愜意地將腦袋擱在我我肩上。這麼任我胡作非為的人,這種小事,當然不會攔著的。

這種小事?女子來這煙花之地叫小事?壞名節的大事啊。“明日我會派人送你來的,隻能陪又詩一天啊。”語氣裏隱有失望,他總是有他的事的,他是男人,一位王爺,他執掌的,怕都是些大事啊。

在如此的男權社會下,能顧及到我的感受已經相當不錯了。“沒事,你不是說往後還有幾十年呢。”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他的呼吸亦是一滯,手摟得緊了些:“是啊,還有這麼久呢。”心滿意足嗎?剛剛那樣的語氣。

那天後,我便成了“秋碧樓”的常客。沒多久就和樓裏的一眾打成一片。說實話,這樓裏的姑娘多有才情,人也好處,我不自覺地喜歡。

尤其是摘星、探月、望日三人,感情極好,雖久負盛名,卻不驕不躁,在這片濁泥中活得清明。那日買下摘星的果然是董逢秋。這個男人為人溫和,卻讓人覺著懦弱,父親是鷺城城衛。

這片炎氏大陸的管轄製度其實是較為明朗的。白墨藍三國都是一樣,最小的地方管轄便是“城”,每六城一州,僅此而已。倒是免去了藩王作亂的可能。若把一城當做一縣,那城衛便是縣長。州的最高管理者便是州衛。

鷺城不比一般的城,是白鷺都城,又不屬於任何一州,這城衛的地位可見一斑。況且,這董逢秋十六歲時便以一篇《晨都賦》名動天下,冠上了白鷺第一才子之名。

一年前,董家接受白王的賜婚,與禮部尚書林家結為親家。素聞這林彥芳潑辣非常,真是不看不知道。這兩人以後要結婚了,絕對的妻管嚴,恐妻症嘛。那林家千金倒真是不如摘星,溫柔嫻靜,極好相與。

我在這煙花之地,免不了賣弄一下現代的比較縱情的歌曲。上次唱了許嵩的《煙花笑》,節奏輕快,中間有有些說唱,自然新奇些。樓裏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尋月樂感極好,我就將這歌教給了她。

在我思量之下,我決定讓摘星唱《蝴蝶》,這首歌真真切切是描寫封建社會荼毒相愛男女的,很合情理。探月也點頭稱好。我還順便把梁祝教給她們。他們對這首千古名曲愛不釋手,看向我的眼神崇拜。

我不禁心虛,歌不是我的,彈起來又沒她們好聽。摘星苦苦練習,真是讓我有點心疼啊,她那雙纖纖玉手如今泛著血色。

為了讓她稍稍休息一下,我決定…“摘星,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與董逢秋認識的?”

果然,他臉上刷地紅起來了。止住指下的琴聲:“我與董郎相識是兩年前的事了,那時,董郎已經是白鷺第一才子了,愛慕他的女子數不勝數,我也聽過他的名聲,看過他寫的詩,心下隻是敬仰。一日,下著大雨,可是母親重病,我決計要去相國寺為母親祈福,在路上由於路滑,險些摔倒。”

摘星癡癡地望著窗外,她在想什麼?是了,定是沉溺在甜蜜的往事中了。“突然有一人扶住我,那日的董郎啊,一身青衣,我真真以為自己看見神仙了呢。他衝我一笑,問道,姑娘沒事吧。我呆呆地盯著他,就這一眼,注定了我們這一世的緣分。”

她抬起頭來看向我,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這麼浪漫啊!”她被我一說,更覺不好意思了。

都說青樓女子皆有一段自己的故事呢,真是不錯。“我見望日、探月也都是極好的女子,有沒有什麼動人的故事啊?”摘星麵上突然黯淡下來,怕是有難言之隱吧。

“我問錯了,不好意思。”“又詩又在聊些什麼啊。”探月嫵媚一笑,捧著一盤瓜果進來了。“嗬嗬,我在…”我剛剛提到你了呢。心裏念叨著,不敢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