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藍雀想來和親?”“藍王對各國的美人都垂涎,卻從來不主動提出和親。”“嗬…風這叫流不下流麼。”我笑著搖頭。藍王後宮妃嬪的數量,快趕上他的軍隊了。
他盯著我看,聖旨已然宣讀完畢,兩位纖纖美人,身體下拜,身份卻是上抬。那孫睿兒不過是刑部侍郎之女,如今一飛衝天,真真成了萬人之上,怎麼能不激動,眼角甚至浸漬著淚水。
“你不會是想要替墨淺吟多納些妃子吧。”我冷冷一笑,心中卻懊惱起來。而他,但笑不語,分明吊著我的胃口。
“今日孤多封了兩位公主,該是喜事,眾卿該盡興才是。”底下又是一片應和聲。他似乎買足了關子,輕啟朱唇:“先養著,以後必會有用。”像是提示,隻一句,便不再多言。
想到從此有用兩個女子住入墨鸞後宮心裏總泛著酸氣,閉眸輕歎,不過兩月,我便可以離開,還要計較什麼。
因著成了公主,桌子便要另設,在晚楚河落秦的下首,各添了一張小幾,地位之高,一身令眾多大臣啞然。
轉過頭,不經意瞟見譚貞貞那雙含水的美眸微瞪,帶著挑釁。這人囂張慣了,從前是郡主便已跋扈得無以複加,如今成了公主,該是要有更多人倒黴了。
我轉開頭,卻碰上了另一個名美人。細細看去,那孫睿兒嬌俏可人,十六七歲的年紀,水嫩嫩的,長得一張娃娃臉。見我看她,害羞地低下頭,兩人的性格南轅北轍,墨淺吟可真會挑。
直覺上墨淺吟似乎又有了一個陰謀,而這次陰謀,遭殃的,可能就是眼前兩位佳人。本就不熟悉,更沒什麼交情,我便不會出手幫忙,或是被欺騙過一次,對別人,我一冷心冷肺了不少。
若是在一個月前,我還如傻根關於天下無賊的美好幻想一般,覺得好人總是多過壞人,那麼,現在的我徹底心涼了。
“染染,在想什麼?”他掃了掃譚貞貞,那廝竟微垂下頭,作出害羞狀,我笑出聲來:“墨淺吟,喜歡你的人多的是,你又何必擔心明娶不到老婆。”“染染不喜歡她?”墨淺吟答非所問地按下我伸去拿他酒杯的手。
“囂張跋扈,任意妄為,視人命如草芥。如何討人喜歡?”我瞟一眼譚貞貞,“說道惡女,她也算是個中翹楚了。”墨淺吟掩袖而笑:“我要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心,更不上她的靈魂。”
這話倒讓我震驚了,可墨淺吟愣是給我留下一記意味深長的笑,表情完美無缺。我隻知道,談貞貞的前路,堪憂…
“王上,臣女知金銀公主對伶人之技厭惡非常,相比金銀公主定有果然之處,今日,欲與公主比試一番。”談貞貞果然是一隻撩撥不得的母老虎,不過看她一眼,她便要咬一口回來。
今日,便讓你們這些鄉巴佬見識見識這絕世樂器。“好。”我微微向墨淺吟一側靠了靠,撣撣袖子,力求笑出國母風範。
宮宴之鬥琴
“本宮從來不做拋磚引玉之事,就請貞朝公主想先來吧。”語氣不容反駁。再者兩人雖都是公主,看似平起平坐,可她現下坐的位置明顯不如我,更何況我是墨鸞未來的王後。
“那臣女便獻醜了。”她緩緩起身,輕移蓮步,走到大殿中央,那裏早已端放著一架古琴。我端起茶抿了一口,轉眼見墨淺吟這笑臉盈盈,又蹙起眉頭:“做什麼這樣看我!”“染染的手也太長了些,這茶,是我的。”
“你剛剛喝的是左邊,我喝的是右邊!”我強調地轉轉杯子。“染染,方才這一圈…我都喝過。”他指指杯子。
重重放下杯子,憤怒地瞪他一眼,琴聲恰時響起。倒真還不錯,這首曲子也是炎氏大陸最出名的名曲——《十麵埋伏》。我第一次聽到時正穿來不久,震驚之餘,更多是好奇。後來才知曉,這首歌原創早死了百來年了,再後來看《瑤琴傳》才知道,原來是瑤琴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