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車。
任玥抱我上車,自己也躍身上來,將那個用藍田玉雕成的錦盒遞給我:“這是給你的,定要吃下。”見他一臉肅然,我笑著問:“是什麼?”“應樹樹頂的果實。”我詫異,這樣珍貴的果實,千年一顆,竟就這樣送了我?
“主上,人已經走遠了。”奎方開口。“恩。”藍簫懶懶應下。“主上,您為何將那麼珍貴的應樹樹頂端的果實送了墨王?”“不是墨王,是墨後。”藍簫笑著更正。
抬腳往回走,突然回頭,再看了那隊墨色的車隊一眼,笑得天真:“奎,我好像,丟了一樣東西。”“主上丟了什麼?”奎方緊張道。“丟了便丟了,反正留著也無有。”藍簫無所謂地揮揮手。
“本殿也該好好整頓整頓後宮。”奎方還以為主子因著於貴妃的事得了教訓,打算將宮中那些喜歡惹是生非的女人一些教訓,激動道:“主上是想…”“宮裏一些妃子住得太久,該是換上一批了。”奎方啞然…
“啊,對了。”藍簫拍拍腦袋,笑得歡暢道:“墨王還留下一份大禮,說是要賀你新婚之喜。”“是…什麼?”看見主上的笑,奎方有種寒毛直立的錯覺。“大婚那日便知道了。哦,對你那新娘可千萬不要手軟。”藍簫眸光一閃,笑意濃濃。
三日後,奎方大婚,進洞房前,墨王大禮到…竟是二十名姿態各異的美人!奎方大喜,丟下新娘,至此夜夜美人在懷。又兩月,奎方帶著睿緣公主去那極北寒地——絨國出訪,國君對睿緣公主一見鍾情,奎方大方相讓。睿緣公主便成了那絨國後宮一員,月餘便失寵。
“娘娘,您怎麼了?”楊素芝對於於又詩未對她出手很是忐忑,三天來一直寢食難安。直到離開,才放下一顆心。連著趕了二十日的路,終於到了白鷺地界,竟在進城門那一瞬,渾身奇痛,幾乎要了她的命。
“娘娘這是…中了蠱。”“什麼蠱?”白承風並不關心地問道。“是…列國白鷺蠱。”列國白鷺蠱?楊素芝險些暈厥,這就意味著她,終身再也回不了白鷺了。“你們幾人留下陪著德妃住在燴城別宮。”說罷,便起身離開。
午時剛過,白承風啟程離開,他離開後一個時辰,楊素芝便小產了,太醫診斷,道:“楊德妃被人下了千朱花香。”楊素芝暈死過去…
回去的路上,我開始發燒生病,這應樹果實必須在服用者健康的情況下才有效,我一生病,這神果便也就不能吃了。因著我生病,路趕得極慢,直到月後,才趕回鸞城,而平試,已經蓄勢待發。
“主上。”晚楚早已侯在城門口。任玥隻探出一頭,對晚楚道:“回宮。”懷裏抱著我。忽冷忽熱的感覺很難受,任玥點了我的睡穴,幾天來,我一直窩在他懷裏睡得昏天黑地。
“染塵的病情加重了?”晚楚看著躺在床上麵無神采的我,擔憂道。“病不好,就無法吃那應樹果實。”落秦也是極為憂心。
“我沒事,或許睡一覺,明日便好了。”我翻了個身,躲過了任玥手中的藥。“乖,把藥喝了。”“不要!”這一路,我喝了多少藥了,這病卻一點都沒好。“路兒聽話。”任玥將藥端到我眼前。
“我不要喝。”帶著哀求。“路兒,喝了藥,病就好了。”他眸子無限溫情,我一時不能推拒,接過藥,一口喝下。“吃塊糖。”遞給我一塊糯米糖,就這他的手吃下,竟不覺得甜。
藥有安睡的作用,不到一刻,我便又睡著了。“還有多久?”“不到三月。”“那應樹果實?”任玥冷冷道。“應該有效。”
他轉頭對晚楚道:“你既然敢給孤鸞情,必是有辦法讓我不是,而讓我不死,便是讓路兒不死。”“商族秘術。”晚楚似有掙紮,最後吐出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