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隻能躲在家裏。因著那些關於我命數的謠言,我成了苣城人眼裏最頂級的掃把星。傳著傳著,便成了妖魔版,說是隻要遇上我,女的嫁不出,男的娶不進。麵具節這天,我就是群眾的公敵。

“哥,我這一身好不好看?”我一聲鵝黃的擴腰裙,抹胸上是一條桂枝。外衫的衣襟上點綴著一珍珠,貴氣又多俏麗。“曉曉今日真是漂亮。”二哥笑著拍拍我的頭。“哥你也很俊!”一襲青衣,質地不俗,加之二哥挺拔,很是清秀。衣服是東陵聞秋給送來的,這小子辦事倒是周到得多。

“哥,我今日有個朋友要來。”踩著台階下樓,我回身對他道。“朋友?才來幾日,曉曉已經交到朋友了?”他有些意外。

“是…是老朋友了。”“曉曉在鸞城有熟識之人?是什麼樣的人。”他更加詫異,唯恐妹妹被人欺被人騙。我笑著搖他的袖子,企圖用撒嬌蒙混過關:“哥,你別問了唄。”他果然笑著不再言語。

“我們這是去哪?”二哥跟在我身後,有些不解。“我的朋友請我們吃飯,在灼樓。”我是多麼地想念灼樓大廚做的醋溜丸子!

已到了晚膳時間,加之今日又是過節,灼樓裏已是人滿為患。我抓住一個正要上菜的小二道;“我找東陵聞秋。”他一驚,立馬跑向掌櫃。

不一會兒,掌櫃的就躬身引我們上樓,在一個雅間前停下步子,道:“大人候著多時了。”不客氣地推門而入,東陵聞秋正坐在床邊的小椅上,扭著頭看向窗外。

“你們來了。”聽見開門聲,他轉頭,便見到我們進來。二哥煞是吃驚,“東陵大人?”“羅兄。”東陵聞秋斯文地一揖,卻也頗具氣勢,道,“今日我與染…曉曉敘敘舊,便是朋友相見,不必稱呼大人。喚我聞秋即可。”

“曉曉,這便是你的舊識?”二哥問道。“是啊,我認識聞秋很久了。”聞秋兩個字一出口,我就起雞皮疙瘩,忒的肉麻了。

“先坐吧。”東陵聞秋招呼我們坐下,突然跑進來一個侍從,伏在東陵聞秋耳邊輕言數語。東陵聞秋皺了皺眉頭,對我們道:“左右丞相在隔壁的雅間,我先失陪一下。”言罷,還衝我眨了眨眼。

這暗示,我心一顫,晚楚落秦都在,便是說…任玥也在。我捏緊手中的杯子,抿下一口水,壓住慌氣。“你去吧。”擠出一些笑。他剛出門,便有一些侍女端著菜進來。

“哥,我們先吃吧。”我見他呆坐著不動,催到。“這樣不太好吧。”他蹙眉,又道,“你是怎會認識他?”“還很小呢!他從前去過苣城,我還分過半個饅頭給他呢。”瞎掰著,還夾過醋溜丸子,味道果然未變。

“在苣城見的?”他轉念一想,釋然道,“怕是去投靠蘇家,卻被拒之門外了。”“是啊,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這話倒是不假。

我倆正說著,東陵聞秋推門進來。我見他麵無憂色,便也放了心,誰知才剛想著,邊聽他說:“羅兄,其實今日,我是想與你商量我與曉曉的婚事。”我一驚,差點讓丸子卡在喉嚨裏。

二哥也是吃驚,道:“東陵兄是想娶曉曉?”“對。”他看似溫柔地夾了一隻雞翅到我碗裏,又道,“我聽說曉曉這次是被羅父送來嫁進方家的。那方詠泉定然不是個良人。若是與我訂下婚約,怕方家也難耐你們。”

二哥麵色一緩,似是認同了他的話。東陵聞秋又道:“剛剛在隔壁見到的不隻是左右丞相,還有…王上。”

“王上?”二哥震驚,而我,也是,幾乎將筷子掉在桌上。任玥…就在隔壁?我咬咬牙,不能見。低頭,躲過東陵聞秋探究的目光,聽他道:“左相打趣我,道前幾日見有女子從東陵府出來。我便直言那是我未過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