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在等待對方的開場白，古霄希望夏依然能第一時間責怪自己，這樣他的心裏也能好受些，而夏依然無二希望古霄主動討好自己，施展著無盡的傲嬌之力。
“對不起，”最終古霄是在受不了這安靜的氣氛，主動朝夏依然低下了頭。“我不該開那種無聊的玩笑，讓你生氣了，真是對不起。”
“哼，憑什麼道了歉我就得原諒你？”夏依然裝作高冷的樣子，但是語氣卻激動的不行。隨後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精致小本子，像是隨手記一樣的東西，就連裏麵的紙張都是彩色的。她咬了咬嘴唇，好像很不舍地從中撕下一張，遞給古霄。
“把它撕掉。”
古霄借過夏依然遞給自己的東西，但對於對方下的命令他並不是很懂，一臉茫然地看著夏依然。
“這，是什麼？不就是本子紙嗎？好好的幹嘛要撕掉。”
“少廢話，讓你撕掉照做就好！撕得越碎越好！”夏依然的語氣嚴厲，不像是在跟古霄鬧著玩，古霄第一次見夏依然這麼生氣，知道繼續惹怒她對自己沒好處。
“可是會弄到地板上啊……”完成指令之前古霄還在耍嘴皮子。他本想說弄到地板上會被路娜揍死，但是夏依然的瞪視讓古霄明白不撕這張紙的話自己馬上就會被夏依然揍死。
就按照夏依然說的，古霄把綠色地本子紙撕成碎片，不過全部捧在了手心裏，沒敢讓它們掉下來。
“你向它道歉。”夏依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指著古霄手裏地紙屑道。
“啊？”古霄剛才就有點不明白夏依然的用意，這下更加懵逼了，“向紙道歉？它會回應我嗎？再說是你讓我幹的我為什麼道歉？”
“道歉！”夏依然的回答隻是簡單的兩個字，而且幾乎是吼出來的，古霄雖不情願，但還是很煞筆地低下了頭，對手中的紙屑說:“對不起。”
“她恢複原狀了嗎？”夏依然的語氣穩定了些，但古霄還是從中聽到了些許怒意。
“沒有。”古霄搖頭。
“道歉有用嗎？”夏依然緊接著又問。
“沒用……”回答完之後古霄皺起眉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等等，你的意思是我像你道歉也沒用咯？我又沒把你撕成這個樣子，道歉還是有用的吧！這個比喻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一點都不誇張。”夏依然歎了口氣，“要知道剛才聽到你出事的消息，我的心碎的跟紙屑一個樣子。”
古霄聽了又一次愧疚地不行，他低下頭繼續道歉。
“對不起……”
“你挺執著的啊。”夏依然微笑著，但笑容單調地嚇人，跟平時的燦爛簡直沒法比。
“對不起……”
“要知道，秦琴死掉之後我在接下來的每天晚上都會跟她道歉，但是她永遠不會原諒我。因為她無法回應我，死掉了嘛。”夏依然的語調悲傷起來，眼角又掛起了一滴淚光，雖然有刻意掩藏，但還是被古霄捕捉到了。“碎掉的心是可以複原的，但是死人就沒法複活了。我也沒說過互惠原諒你，因為你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沒有你的話，我幾乎失去了活著的理由。古霄，我隻是想告訴你，別像我一樣，因為一個惡作劇毀掉了最重要的東西，事後當你回想起自己當時有多傻的事後，道歉什麼的根本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