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就這樣帶著至高無上的帝王離去。
邢昭看著走遠的馬車招了招手示意暗衛跟上。
羽寒趕著馬車在山道上飛奔而去。玄黓被反綁在馬車的一角,並不說話隻是看著飛獵而過的景色。
之卉也坐於馬車內。她閉目而坐,這些日子累壞了她。她都是在擔心受怕中度過的。
詭異的氣氛在顛簸的山路間蔓延著,玄黓突然說話了;“你們逃不掉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們原本便是兩情相悅的?是因為他嗎?”
之卉睜開眼睛,眼中盡是晦澀之色,她啞著嗓子說道;“我們本就不該相遇的!我隻是從你身上找哲瀚的影子,你也沒有你說的那麼愛我,你隻是得不到便是最好的。我們都在騙自己,何苦再來糾纏呢!你放開我依然能得到你要的君王天下!我給你的還不能讓你滿足嗎?為什麼就不能讓我過我想過的生活呢?”
“沒有人敢不要我,隻有我不要她!我不要的就要毀掉!”他的眼中急顯出陰鷙之色。
談不下去,車內再次陷入了沉默,隻有急匆匆趕路的馬蹄聲和馬車顛簸得叮當作響。
砰砰——伴隨著兩聲巨響,前麵的山路被炸了兩個大坑,馬車前麵狂奔的馬匹被巨響驚嚇,突然急停下來人立而起。羽寒駕馭不住車子歪向了一邊,翻倒在路邊。
羽寒被甩了出去,有點暈但是還是爬了起來,急急地衝進翻到的馬車內找之卉。映入眼簾的情形是之卉抱住玄黓,她已是暈了過去。在這種危機的關頭,之卉還是會下意識的首先想到救她的哲瀚。羽寒苦笑出聲,心裏卻不是滋味。
“都別動!”邢昭早已是等在那裏,他料定他們二人倉皇出逃對殷驪山複雜多變的地形必是不熟悉的,隻會沿著大路逃竄。此時已是再次將他們收入包圍圈中了。有禁衛軍已悄無聲息地就將刀架在了羽寒的脖子上。
有人上前將玄黓扶了出來。此時的之卉已是被撞暈了,玄黓卻是因為之卉的回護並未有多大的損傷。
玄黓看著昏迷的之卉,眼中流露出一絲柔色,吩咐道:“扶娘娘回去,男的殺了!”
羽寒急怒,念動默記在心中已久的口訣,突然一股濁氣上湧令得他通身發熱,來自胸口一股熱氣湧上喉間,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令得他不要命似的反抗,竟是掙脫了那幾名侍衛。那兩名押解他的侍衛手瞬間被炙熱之氣灼傷,在一邊嗷嗷直叫。羽寒的怪異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一時震住了所有人。
他瞬間便衝之卉而去,他怒吼咆哮著:“不許你們碰她!”他赤紅著雙眼通身發出熱焰,所到之處皆是滋滋作響的火苗子燃燒的聲音。
似得到響應一般,原本在玄黓手腕上的魂玉發出幽幽之青光似有所覺,竟然掙脫了束縛飛一般衝那熱源而去。
"不……"隨著玄黓的喝喊聲,那熱源竟合二為一了。
羽寒抱著之卉,他們周身彙進了那桔色泛著金光的暈麵裏。羽寒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這玉灼燒得他極痛苦,他快要撐不住了。
他低著頭溫柔的看著之卉勉強地笑了笑說著什麼,玄黓在那光暈外喊著什麼,暈麵內外景象開始扭曲,玄黓怒紅著眼也追著那光而去,然後暈麵開始變小,轟隆隆發出山響一般的聲響似末日就要到來,地動山搖的瞬間便是一片白光覆蓋了整個天與地。
等眾人恢複知覺之時,他們要捉拿的人連同他們的帝王都憑空消失在朗朗白日之中,隻餘下一片焦黑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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