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推算!奇門遁甲的奧秘(1 / 2)

這不是個陷阱,而是進入下一層的通道。同樣是個滑梯,隻不過這次,我是麵朝這滑梯下去的,下巴被碰了兩次,生疼生疼。幸好這個滑梯,隻有剛才那個的一半還不到,再加上臉上還有口罩“護住了臉,我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全”,我一邊喃喃著用周星馳的台詞自嘲,一邊搖搖腦袋,晃晃悠悠地爬起來。

略一思考,不免心中懊惱:其實隻要靠一點點小推理,就能避免。因為我是從一樓大廳靠近銅門的位置,自西向東滑入第一層地下室的,按照剛才步行的距離來算,上麵那塊石碑和那堵牆的位置,應該就在這幢小樓最東側的正下方。地下室的大小,應該是與地麵建築的大小相一致的。所以如果還有密道通往第二層地下室的滑梯,一定是自東向西,反方向安裝的。(見下圖)

看,隻要一點簡單的小推理,就能避免現在的窘態。我剛剛實在是太過緊張,才沒有想到這一點。唉,我那聰明絕頂的大伯,肯定也下到過這第二層。但如果以他的聰明,肯定是背對著牆,腳向後蹬一下石碑,然後屁股著地落在滑梯上,絕不會像我這般狼狽不堪。

還有一個更悲劇的事情,直到我下巴被磕得生疼才想到:第一個滑梯下來的時候,我的屁股被磕了好幾下,這個滑梯又磕了我的下巴。這說明滑梯上每隔一段,就有一條凸起帶,隻要手抓腳踩,就能借助這些凸起帶爬回去。

看來,剛才那第一條滑梯,不但是下來的路,更是回去的路。至於地麵的機關,我相信隻要爬到頂端,一定會有從地下打開機關的辦法。畢竟,共濟會在當初設計這個小樓和地下室時,多半也會這麼考慮:要想下來,可能是件機關重重的難事,但隻要能進入地下秘室的人,肯定是自己人。所以要想回到地麵,就不必要搞得那麼複雜的機關了。

由此說來,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在這個鬼地方待上一整天,等到明天晚上,看大門的那個茶叔不再像今天這般把門反鎖,我就能趁著深夜無人,原路返回,然後從進來的大門那裏,神不知鬼不覺溜出這個噩夢般的小樓了。

正這麼想著,突然感覺有些黏糊糊的東西,滴滴答答地落在滑梯上。我抄起旁邊的手電,向上麵照去,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那具女屍,沒錯,被掏出子宮的那具女屍,此刻竟然就趴在我落下來的洞口處,睜著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那黏糊糊的液體,不知道是她的口水還是下腹的血液。

我擦咧,大姐,您這是要鬧哪樣?不會像蕭璐琪一樣要來吸陽氣吧?您能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來麼?

女屍的出現,瞬間擊碎了我打算在這裏留守一天,明天晚上再出去的計劃。根據我和蕭璐琪相處的經驗來說,這女屍要是吸不到“大蒜陽氣”,就絕對不會倒下去。她隻會一次又一次地向我展現出需索無度、欲求不滿的表情,發動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而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要我和這下身掏空、死了幾十年的女屍接吻,不如給我一個痛快。

那女屍的手已經伸了進來,我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洞口突然哐地一聲合上,便把手臂擠在中間。這石磚咬合之力,想來定是極痛的,但那女屍不喊不叫,還在兀自掙紮著,要扒開石磚繼續向下爬。

我驚得連連後退,誰知腳後一軟,竟然晃了兩下。回頭看去,不禁嚇了一跳。這層的地板,隻有滑梯附近一兩米之內是實地,實地之外就是斷崖般的落差,不深,隻有兩三米,但是下麵滿滿地都是狼牙般的尖刺,如果掉下去,隻怕瞬間就被紮成馬蜂窩。

一共有五條鋼索吊橋,向黑暗中延伸著。我剛好踩到中間的一條,所以才會感到腳下晃動不止。吊橋踏板被我一踩,居然活動起來,向另一端卷動起來。

我勒個去啊!看來,這吊橋一旦走過去,踏板就會收起來,再沒有回頭路,隻剩下滋溜滑的鋼索,根本爬不回來。

看這架勢,估計隻有一條吊橋是正確的道路,其他恐怕都是困獸的死路。而且,就算走上了正確的吊橋,也隻能容得下一個人快速通過。

吊橋對麵,一定是有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

不過,現在我已經不是為了找什麼稀世珍寶或者假死解藥了。現在最要緊的,是逃命!

那女屍力大無比,已經漸漸扒開了石磚洞口。過不了多久就能鑽下來。我已經不願去想,萬一被她摟住,那會變成何等光景。

怎麼辦?筆記上沒有任何提示,這五條吊橋,哪一條才是對的?

我舉起手電照去,但在這陰森無比的地底秘室裏,還沒照出去多遠,光線便被黑暗吞噬。

絕望,就想這籠罩四野的黑暗一樣,向我沉沉壓來。

正在束手無策之時,我突然想起一個人。

瘋道人劉慶。

這個精通六壬理算之術、連大伯這等智商超群的人都要倚重的左膀右臂,他今天淩晨與我告別之時,曾經吟過一首奇怪的詩:“宋帝王命斬閻羅,六丙到離能避禍。危難常思龜龍馬,凡事順天方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