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湛,我和你姐夫已經猜到你今日為何而來了。”

蕭湛疑惑地看向蕭湘如,辛柳把辛夷抱在懷裏,輕聲說:“嶽母已經來信來了。”

蕭湛猛地站起身來,“母親……她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蕭湘如淺笑著說:“阿湛你說的不該說的,該不會是母親叫我讓爵的事情吧?”

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的辛灝立馬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蕭湛,這世界還能有著操作呢?

“母親果然跟你說了。姐姐你信我,母親說的這件事我並未同意。”蕭湛站起來,看著蕭湘如的眼睛,懇切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蕭湛雖然不如姐姐有本事,但一個爵位還能自己掙!”

“好了好了,”蕭湘如見弟弟當真急了,說:“我知道你的誌向,母親那麼說也是為了家族考慮。”

“為了家族考慮,嗬,”蕭湛從鼻子裏哼出一個冷笑,“姐姐你也是蕭家的人,爵位在姐姐身上也是蕭家的榮耀。母親不知又聽了誰吹的風,好生糊塗,說什麼女子不能襲爵,這爵位本來就是姐姐掙下的!”

辛灝坐在比自己大好幾倍的椅子上點了點頭,眼睛看了看在場的幾位大人,往椅背上靠了靠。他知道這個時候年紀隻有五歲的他還不能插嘴。

“阿湛你別激動,”蕭湘如很冷靜,“母親再如何,也不能妄議長輩,讓別人聽見了不知得怎麼編排你。再說母親那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我是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叫我讓爵我就要聽麼,就讓母親念叨念叨過過耳朵便行了。

而且爵位皇上不是還未定下來麼,現在說這些都還為時過早了。”

“姐姐以你的軍功一個爵位不是應該的麼,”蕭湛一怔,問:“是不是朝廷上那些酸儒又沒事找事了?”

蕭湘如被譽為戰神,晉朝因為有她才扭轉了頹勢,有能與勇猛善戰的韃靼對戰的底氣。皇帝因為蕭湘如的本事極為看重她,但被一個女人壓在頭頂上,朝中那些沒有本事隻會念兩句酸詩的大臣也格外挑她的刺。

要不然以蕭湘如的戰績,換做是個男人,早就封公了,哪能到今天還隻是個將軍。

現在篾古真被殺,韃靼的貴族也歸順得七七八八,他們也在盡力配合著朝廷收編人口,威脅晉朝的禍患終於被鏟平。

這麼大的功勞,都能載入史冊宮後人膜拜了,但京中賜爵的消息遲遲不來,也不怪蕭湛往這方麵想了。

辛灝忍不住了,開口問:“那群男子心胸為何如此狹窄,與母親相爭?”

辛夷在美人爹的懷裏翻了翻白眼,心道心胸寬廣的男子就不是酸儒了。

蕭湛眉毛往上一吊,氣道:“那群滿口仁義的書呆子以為他們念兩句破詩就能安國知天下了麼?放屁,真遇上事比誰都跑得快,除了送女人給蠻子,他們還能做什麼?百無一用是書生,說的就是他們!”

辛柳見小舅子暴脾氣又上來了,忙把女兒遞給兒子給他添了一碗涼茶去火,說:“阿湛你別氣,朝中雖然有人攔著阿如的爵位不給,但皇上早早地給我和阿如來了信,讓我們放心。這事急不來的。”

蕭湛把涼茶一飲而盡,抹了抹嘴,問:“那皇上可有說什麼?”

蕭湘如看了丈夫一眼,見他輕輕點頭,便開口說:“皇上說,朝中確實有聲音攔著,他們說這場仗主要功勞在於你。若不是阿湛你來得及時,這場仗根本就贏不了。所以,他們上奏說爵位理應封給你。”

大多的憤怒積壓在一起,蕭湛反而沉靜了下來,手指撓了撓下巴,“原來如此,我說母親怎麼突然與我提到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