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死得不能再死的蛇。
辛夷走到一邊撿起另外一條被她打暈的蛇,頂著濺了幾朵血花的臉走過來,摳了摳耳朵,“你剛剛說啥我沒聽清。”
時·頂天立地男兒郎·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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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涓涓小溪邊,一縷青煙幽幽地往天空蔓延。
時恒坐在樹樁上,抱著胸麵無表情地看著辛夷忙裏忙外。鼻尖流竄的烤肉的香氣讓他胃裏一陣翻滾,時恒屁股又往後麵移了移,看著那兩條被烤得麵無全非的兩條蛇。
這兩條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為蛇了,福妹說這兩條蛇是毒蛇,一刀把兩顆腦袋給剁了。掐頭去尾,現在就是兩根長條條。
辛夷把蛇皮扔得遠遠的跑過來,主要原因是時恒看見蛇皮也起雞皮。
皺著眉頭聞了聞手,辛夷說:“果然野外的蛇好臭啊,我都快把手洗禿嚕皮了才把這味兒給洗沒了。”
見時恒仍然抱著胸,辛夷微微一笑做到他身邊,“還惡心呢?其實我也不想就地把它們烤了的,誰讓你不允許它們進你的背簍。這兩條蛇這麼肥,肯定能給你的第一名增加砝碼。”
時恒想著他的兩個背簍加了這兩條東西,身子就抖了抖。
辛夷看時恒仍然害怕,想著如何安慰一下,便一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辛夷聞聲望去,就見她哥帶著太子踏著楓葉走過來。
太子搖了搖扇子,笑道:“我們看著天上有青煙便尋來,果然是福妹你。這是在烤什麼,這麼香。”
“是蛇。”
太子坐到時恒旁邊,“兩條蛇,你們也吃不完,不如我兩替你們分擔一下?”
時恒說:“我不吃這個,哥你們吃吧。”
辛灝坐下來,“這蛇可是你們兩獵的?”
時恒搖頭,“都是福妹殺的。”
原本以為這兩條蛇都要進自己肚子,現在多了兩個人,就這麼兩條烤就不合適了。辛夷拔出匕首,仔細地把兩個長條條給分成均勻的塊塊。
柴火有些少了,辛夷放下匕首又噠噠地去撿柴。
辛灝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那出神的時恒,跟在妹妹的屁股後麵撿柴去了。
“福妹,那條蛇和柴火都是你幹的嗎?”
辛夷不知道她哥想問的是什麼,如實地點頭。時恒怕蛇嘛,見到蛇都恨不得眼睛瞎了,讓他幫忙,跟要他命一樣。
辛灝眉頭皺緊了一分,又看向那已經在扣地皮的時恒,五殿下這麼沒有眼力價兒,不是個好夫郎人選啊。
時恒可不知道因為今天的行為被大舅子記了一筆,以至於後來追妻道路上添了無數的阻礙。
做飯烤肉辛灝才是拿手的,他把肉分好,仔細地刷上蜂蜜與辣子,準確地掌握著火候,時不時動作優雅地撒一些孜然。
白色的蛇肉在火焰上滋滋作響,香氣撲麵而來。
太子湊過來,“灝哥兒,還沒好麼,這香味我聞著都餓了。”
辛灝睨了他一眼,“還差一點。別就在那裏坐著吃白食,過來幫忙。”
太子搖了搖扇子,“你不是說我什麼都不會,讓我別在你做飯的時候打擾你麼。”
辛灝看著眼前輕輕搖動的扇子,勾了勾嘴角。然後大晉朝的太子殿下就蹲在火堆旁邊,舉著扇子扇火了。
“可,可以了吧?”太子可沒幹過這種粗活,也不知道他怎麼扇的風,竟能讓煙全往他臉上奔。
太子臉皺成苦瓜,“還沒好麼?”
辛灝撒上最後一點蔥,彈了彈手上殘餘的蔥段,說:“行了。”
辛灝細心地把福妹的那一部分給切成了小塊,辛夷拿著親哥做的肉吃得呼呼地哈氣。
太子咬下一塊蛇肉,鮮香在口舌中綻開,不知道辛灝怎麼做的,這肉吃著鮮嫩,卻並無半點的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