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去交際的打算。

雖然跟在親爹身邊學習醫術讓她的性子變得柔和了許多,但前世種植在靈魂裏的淡漠也依然存在。

讓她巧笑嫣兮地與那些未見過幾麵的貴女社交,太難了。

眼睛看著那個熟悉的身穿月白長衫的少年,辛夷微微蹙眉,“他怎麼來了?”

在生辰宴開始之前,辛柳就把邀請的單子給她過了一下目,她記得三皇子並不在邀請之列啊。

辛夷默默往後退了一步,她不想跟這位三皇子扯上關係。她不傻,三皇子的各種關心,各種偶遇,看起來溫柔得體的關心,她焉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含義。

“福妹,我們去玩投壺吧。”跟在她身後的時恒走過來,說。

“投壺?”辛夷扭頭,“可我投壺玩得不好。”

時恒燦爛一笑,“我玩的好,我跟你組隊,到時候獎品都歸你。”

“行吧。”辛夷點頭。

時恒心滿意足地笑了,臨走前還冷冷地看了那不遠處的三皇子一眼。

正準備往這裏走的三皇子腳步一頓,生生地拐了一個彎,往反方向走去。

他這個五弟越長大占有欲越強,為人又粗暴殘忍,三皇子不可想再被他找個借口胖揍了。

離他們不遠處的太子兩人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這就是你說的他們年紀還小?”看看他弟弟差點學公.狗在福妹身邊撒尿做標記的樣子,太子可不覺得他的弟弟還情竇未開。

辛灝背著手,看也不看太子,“不過十歲,當然還小。”

“我弟十二了,當初我十歲時都已經與我家嫣嫣定下終身了。”

辛灝終於看了太子一眼,“我是說我妹妹才十歲,十歲說這些事還太早。”

“不早……”

辛灝麵無表情地盯著太子,“你說什麼?”

太子吞回要吐出來的話,視線轉向別處,“哎呀,今天天氣可真好啊。”

弟,別怪哥哥不幫你,你哥我也很弱。

最後辛夷也沒有上場投壺,隻在旁邊看了看,見時恒認真的樣子像是要把獎品給贏完才把人叫住。

投壺遊戲勝負規定是:先連續投進八隻箭矢的為贏,若中間投偏了未進壺中,則換下一人,直到有連續投進八矢之人,這一局才結束。

玩家一般分為兩隊以上,輸的那家按照輸的次數喝幾杯酒。

已經三輪連續投進八隻箭矢的時恒無辜地看向辛夷,“怎麼了?”

辛夷坐在石凳上,無奈地捂著額頭,“哼哼,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為什麼?我已經能把那隻琉璃燈給你贏來了。”

那盞琉璃燈是第五氏為了她今日的生辰從私房中拿出來的。

哪有舉辦宴會,主人家把拿出來的獎品全贏回去的。

辛夷讓月露去她的小金庫中拿出幾樣不輸琉璃燈的物件兒出來——辛夷小金庫其實老厚了。

安平侯早年在外征戰,戰利品除了給皇帝獻了一部分其它全都進了她的包裏,而作為她心愛的寶貝蛋,小金庫是從辛夷還未出生起就攢下來的,更別說裏麵還有第五氏的一些私房。隻不過辛夷為人愛財且摳,就連平時搓藥丸都是穿拿她爹不要的舊衣服改了的衣裳,能從她嘴裏摳出點東西出來,與登天也相差不離。

也難怪月露一聽說辛夷要她去動小金庫,那流露出的一瞬間的驚詫了。

辛夷眼尖看清她瞬間轉變的表情,眯了眯眼,“月露,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月露假裝迷茫,“奴婢一直是這個表情呀。”話音剛落,就迅速地走遠去辛夷小金庫裏淘東西去了。

辛夷看著月露拿過來的幾顆大拇指大的珍珠和一隻嬰兒拳頭大的夜明珠,嘴唇翕動,頓了頓,戀戀不舍地把東西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