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蕭湘如夫婦兩是程含章叫人去請的,辛柳一聽到女兒吐血,背著醫箱飛奔過來。

但等他們到的時候,看見就是已經吐血昏迷的女兒。

兩夫妻都是護犢子的,辛柳抱著女兒一通檢查,蕭湘如殺氣騰騰地瞪著時英。

時英哪能承認這戰場上下來人的殺氣,險些站不住,結結巴巴地說:“本,本宮沒有害辛夷。”

辛柳對蕭湘如使了個眼色,證明女兒身子並無大礙,蕭湘如的殺氣收斂了一些,但還是緊緊盯著時英,“微臣女兒無故吐血昏迷不醒,且她昏迷前隻有公主一人在場。還請恕微臣不能聽信公主的一麵之詞,事情如何,微臣自當會稟明陛下,求他裁奪。”

蕭湘如夫妻兩夾著二公主就進宮了,不到半日,皇宮裏就傳出二公主身體病弱,需靜養的消息。

恐怕不到出閣之日是出不來的了。

身體虛弱是皇家為保存顏麵找的借口,不過京中一些知道實情的人無不稱讚皇帝此舉大義滅親。

昏暗的宮殿上,一對母女擁抱在一起,皆抬起一雙淚眸看著那高高在傷的九五之尊。

“父皇,女兒沒有害辛夷啊,女兒沒有啊。”

端妃抱著女兒哭道:“陛下,英兒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打傷安平侯的女兒呢?!”

皇帝淡淡地掀開眼皮,冷哼了聲:“這麼說,英丫頭你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錯?”

時英看不懂皇帝的表情,倔強地昂起頭,“沒有!女兒沒有錯!”

辛夷吐血與她無關,甚至因為辛夷那賤丫頭安平侯竟扣留了她的宮女。她是大晉公主,竟讓一個侯門之女給壓在了頭上,憑什麼?!

“閉嘴,真是屢教不改!”皇帝臉色一變,茶碗又是“啪”地一聲砸在了母女的腳邊。

端妃身子一抖,將女兒抱得更緊了一些。時英臉色也是一白,驕傲的腦袋都瑟縮了一些。

皇帝一步一步地走下來,“當時隻你與辛家五丫頭呆在一起,如果不是你使了什麼手段,她會突然吐血?就算不是你,你倒了八輩子的黴恰好撞上了,那這個朕沒有冤枉你吧?”

一個白玉瓷瓶被扔到了時英的腳邊,明明是溫暖的春天,時英卻感覺跌入了冬季,冷汗一下子就留了下來。

父皇知道了,他知道了!

時英身子一抖,甚至不敢讓那瓷瓶觸碰到自己的身體,一直往後退。

“真是行啊你,身為大晉公主,你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皇室!你居然因為嫉妒做出給女子下迷[yào]之事,你當你是外麵煙花場所的女人不成?”皇帝長眉豎起,怒吼道:“皇家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

端妃眼睛慢慢睜大,時英做這些事根本沒有告訴她,她看了一眼害怕得發抖的女兒,終究還是不忍心,咬咬唇,“陛下息怒,英兒……”

“你閉嘴!”

要說皇帝對時英是失望的話,對端妃那就是厭惡了,“慈母多敗兒,你瞧瞧你把這丫頭教成什麼樣了!”

端妃一怔,淚眼婆娑,抱著顫唞的女兒垂目不語。

皇帝卻是再也不想看見這兩個人,閉了閉眼,讓人把這對母女拖下去。

“從今日起,二公主身子不適,需在宮裏靜養。”想了想,又說:“二公主長大了,給她單獨找一所宮殿住著,沒有朕的旨意,不準任何人探視。”

端妃一聽皇帝竟要讓他們母女分離,尖叫掙紮著要去抱被拉開她懷抱的女兒,“陛下,二公主是從妾身上掉下來的,陛下,求求您,別讓我們母女分開,求求您啦!”

端妃哭得好生可憐,皇帝毫不動容,“還不快把人給朕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