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打雞。

辛夷訕笑著走近,時恒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棍子,臉又白了一分。

立馬將旗子扔了,辛夷扶著捂襠的時恒,“哼哼,你還好吧,疼得厲害麼?”

時恒咬著牙,“還,還好。不礙事。”

辛夷並不太相信,男人那個地方可是很脆弱的,如果哼哼因為她從此不振,她以後還該怎麼辦。

為了以後夫妻和諧,辛夷從藥箱裏拿出針灸包,嚴肅地問冷汗直流的時恒,“要不要我幫你紮一針?”

時恒眼睛從辛夷臉上轉移到她手上的長針,長針恰到好處地閃過一道寒光,時恒身子一抖,猛烈搖頭,“不了不了,不用了。”

他邊搖頭邊後退,半個身子緊貼著牆。

辛夷右手夾著針站起來,“我能幫你治,現在那兒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了,如果真的被弄壞了怎麼辦,不能諱疾忌醫啊。”

“不,不用,我真的好了……別,別碰我。”

“別害羞啊。”

“不用了,真的不用!”

……

林千帆收拾行李,濟世堂的人雖疑惑,但也隱約地猜到林千帆犯了錯,才被少堂主趕走。所以看到林千帆離開,也沒有一個人上前問問。

而林千帆便覺得濟世堂的人果真虛偽,在一起這麼多年,現在她要走了,竟沒有一個人挽留她。

世態炎涼。

“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很委屈?”濟世堂外,秦蘅坐在石獅子前,看著林千帆,好像是特意在等她。

林千帆譏諷地笑了笑,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階,“秦蘅師叔,你在等我。”

秦蘅跳下,“小師妹雖言明與你恩情斷絕,但到底相處了這麼些年,我來送送你。”

林千帆拽了拽肩膀上的包袱,嗤笑道:“是來送我,還是來看看我的好戲,師叔你心裏不清楚嗎?”

秦蘅一愣,隨即又笑道:“嗬,被你看出來了。”

她靠近了林千帆一些,低聲說:“我曾告誡過你,別妄想自己不該有的東西。小師妹待你如同親女,你不知感恩,這便是你癡心妄想的報應。”

林千帆拽著包袱帶子的手緊了緊,深吸一口氣,看著秦蘅說:“癡心妄想,也比師叔你執迷不悟的好。”

見秦蘅的臉白了一些,林千帆自覺掰回一成,笑了,“師叔今年二十又六,尚不成親,真以為別人瞧不出來你的心思麼?我是癡心妄想,那也比你枉顧人/倫的人強,不知道辛師祖知道自己的徒兒對自己有情,會不會惡心?”

“……”秦蘅白著臉笑了笑,“是,我是心悅師父,情起不自控,我也無法。可我還有禮義廉恥,不像你背叛師父還死不悔改!”

林千帆眼神一厲,清秀的麵容猙獰,“你再說一次!”

“好話不說二遍,”秦蘅讓開一條路,“路途遙遠,林姑娘還是快些走吧,現在去還有去城外的牛車,去晚了可沒了。”

林千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後會無期。”

秦蘅麵無表情地注視著林千帆遠去,聽到身後的聲響,回頭一看,見一個青年滿眼擔憂地看著自己。

“蘅兒,你沒事吧?”

秦蘅搖搖頭,笑著走過去挽住青年的手,嗔道,“莫哥,今晚上這麼冷,你身子一向不好,出來做什麼。”

青年微微一笑,“張媽說你今晚上還沒用飯,我來瞧瞧。你我快要成親的日子將近,小師妹曾與我說了一個病症,叫什麼婚前恐懼症,我怕你真如小師妹所說得了那病不願嫁我了呢。”

“你就聽小師妹胡說八道吧,”秦蘅將頭靠著青年有些瘦削的肩膀,“我既已經應了你,自然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