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賢妃聽見這話,假裝剛剛知道皇帝來了的樣子。趕忙從榻上下來,因為激動,被腳邊的錦被絆了一下,剛好跌在蕭文昭的懷裏。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說:“楓兒以為皇帝今天不過來了呢。”
蕭文昭扶著賢妃坐會榻上,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說:“這會兒還不吃飯,可見是生氣了。”
賢妃聽見這話,假裝害羞的把頭埋進皇帝的懷裏,說:“我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怎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還不是因為前個兒做冬裝,腰上的尺寸比去年放大了一寸,這才晚上不吃飯的。”
蕭文昭聽了這話,伸手就在賢妃腰上捏了一下,說:“怎麼可能,明明還是跟以前一樣。”
賢妃笑著躲了,用手戳了戳蕭文昭,說:“討厭,怪癢的。”
蕭文昭哈哈大笑。
賢妃坐在那兒,用牙齒咬著下嘴唇看著皇帝,臉上似笑非笑,透著一股與年紀不相稱的天真。
蕭文昭被她看得心裏癢癢,說:“咱們一起吃飯吧,晚上我就不走了,好不好?”
賢妃一撇嘴,說:“您啊,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這天下都是您的,您去哪兒誰還能攔著您不成?”
蕭文昭伸手捏了捏賢妃的臉,說:“可見是吃醋了。”
“別捏,”賢妃說,“會捏皺了的。”
蕭文昭聽了她的話,反而兩隻手都伸了過去,說:“果然吃醋了。”
“才沒有呢,臣妾啊,今天中午吃的是甜口。”賢妃嘟著嘴說。
這時,宮女端著盤子魚貫而入,皇帝拉著賢妃,說:“走,吃飯去。等過些日子閑了我帶你去別苑泡湯泉。”
賢妃就這蕭文昭的手站了起來,捧著手爐子跟他一起坐到桌邊,說:“臣妾給您盛碗湯。那咱們可說好了,不帶反悔的。”
說著,拿起了手邊的瓷碗。賢妃皮膚白皙,燭光下,仿佛跟甜白瓷碗融成一體,蕭文昭咽了一口口水,真不知道是哪裏餓了。
吃過晚飯,蕭文昭打了一個哈欠。賢妃見狀拉著他進了寢室,說:“您在床上先歪會兒,臣妾給您彈首曲子,可別睡著了,這剛吃了東西,睡了的話容易積食。”
蕭文昭笑著點點頭,心裏卻想,怎麼可能會睡,還有大事沒辦呢。
賢妃坐在對麵榻上,讓宮女把琵琶取了來,調了調音,彈了起來。真是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一曲終了,蕭文昭走了過去,抓住賢妃的手,說:“楓兒可是累了?”
賢妃一個眼風過去,小宮女趕忙走過來把琵琶拿走,室內隻留下二人,真是紅鸞賬內春日暖。
深夜,蕭文昭睡了過去。賢妃卻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她側著頭看著身邊熟睡的男人,又把頭正了過來,定定地看著床頂帳子上的花紋,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清晨,蕭文昭跟往常一樣,一刻不差的睜開眼睛,悄悄拿走搭在自己身上的賢妃的胳膊,坐了起來。
賢妃聽見動靜,也跟著起來,睡眼惺鬆地說:“您醒了?”
“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屋外的小宮女聽見動靜,魚貫而入,捧盆的、拿著帕子的、捧著皂角的、賢妃翻身下床,拿著大帕子把蕭文昭的領口掩了,又從一個宮女手裏接過茯苓膏子跟杯子,小宮女過來跪在地上,捧著盆,蕭文昭就著賢妃的手漱了口。另一個宮女過來,賢妃把帕子浸濕,輕輕地給蕭文昭擦臉,又擰開一個小罐子,說:“這是臣妾沒事兒自己調的麵脂,抹上之後沒有味道,也還滋潤皮膚。您試試?”
蕭文昭點點頭,任憑賢妃在自己的臉上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