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清也是紅了臉,聲音跟蚊子似的,哼哼唧唧的說了聲好。
張誠潤就著大蠟燭看著夏秀清,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說:“你真美。”
饒是已經經曆了一回,夏秀清仍舊不好意思,低著頭不說話,手裏玩著衣服上的盤口。
張誠潤看著夏秀清的手,說:“你的手也很美,真的。”說完就握住了她的手,舉到嘴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
兩根紅色大蠟燭在燃燒著,是不是的蹦著出一聲爆竹花的聲音。除此以外,還有窸窸窣窣不可說不聞的聲響。
真是紅綃帳暖春意濃,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二天,夏秀清渾身酸痛,可是卻不得不早早的起床,拜見翁姑並祖母,敬了茶拿了賞,跟以前一樣,一切順利。轉眼間三朝回門,夏夫人見自家姑娘麵色含春,姑爺體貼,這才把心放下來一半。
新婚以後,夏秀清就接受了張誠潤院子裏的事務,因為祖母還在,所以張家一直沒分家,她作為新婦也就是管管自家這一畝三分地。她看著底下人的單子,發現宋婆子也赫然在列,不由得鬆了口氣,這樣挺好,不用她拐彎抹角的把人要過來了。
夏秀清想了幾天,讓采芳去趟益祥繡坊,想找付錦繡把史安樂繡的帕子要過來一條,給宋婆子看看,可是采芳卻空手回來,說付姑娘說了,這帕子現在沒有,得過些日子才能得著。夏秀清琢磨了一會兒,應該是她忙著婚禮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正好,也快過年了,她作為新婦,正好可以四下走動,也不急於這一時。
京城裏,但凡日子過得去的人家,過年前事最忙碌的,更不用說宮裏了。趙賢妃卻覺得今年過年,格外的累,她除了操心宮物以外,還得想著十六年前的事兒。最近,這事情越來越朝著她最不想麵對的方向發展。眼見著太子羽翼漸豐,她的日子就要熬出來,卻又出了這檔子事,她真是心煩意亂。好在皇帝最近也是公務繁忙,她不用再分一份心思來哄皇帝,不然,她真覺得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飛香殿內,賢妃抱著手爐歪在榻上,尤媽媽坐在腳踏上,小聲地說:“娘娘,家裏那邊傳來信兒了,小公主最後一次有消息,是在何家莊。”
趙賢妃眼睛一瞪,說:“這麼說,宋婆子沒下手?”
“是的。她應該是把孩子抱走了以後找戶人家送走了。”尤媽媽說。
“婦人之仁。”賢妃兒惡狠狠地說,“如果沒有這一出,我現在用得著那麼愁嗎?那個穩婆也是個蠢的,居然用剩下的香雲紗抱著孩子就送了出去。那玩意有多金貴,一年才得多少,宮裏也都是有記錄的,這順著查下來,肯定能查到我身上。”
“娘娘別急,那香雲紗雖然珍貴,可是並不保暖,那小門小戶家的也不識貨,又不會保存,這麼多年,早就壞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賢妃說:“你讓他們在行馬街的人注意著點,上了歲數的婆子都看清楚了,有可疑的就跟著,記住她家在哪兒,然後仔細的查清楚。還有,再去何家莊仔細探探。”
“是。”尤媽媽說。
賢妃伸出好看的手指揉著太陽穴,說:“那史家婆子應該是跑了,現在就是不知道另一個是誰,你確定宋婆子是死在你麵前的?”
尤媽媽點點頭,說:“確定。她當著我的麵吃了菜喝了酒,我親手試了她的鼻息,保證沒氣了之後又親自盯著她被抬到了亂墳崗。”
“那那個人是誰呢?”賢妃皺著眉頭自言自語。
正想著,小內侍的巴掌聲響了起來,賢妃翻了個白眼,該死的皇帝又來了。她眼風一轉,麵上又是嫵媚的微笑,她下了榻,走到殿門口,正好皇帝走了進來。她裝作驚喜的樣子,行了禮,說:“這麼忙的日子,您怎麼過來了?冷不冷,”◎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