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瑾直接麵對蕭建業,覺得收著勁兒太累了,她招招避開要害,就是為了留個活口,可是蕭建業不這麼想,他招招狠辣,就是奔著取她命去的。
蕭知餘在一邊看著著急,卻又不敢上前,唯恐自己礙了秦宏瑾的事兒,幫了倒忙。
眾皇子見狀,也忙著護駕,付錦繡身邊有一個臉生的宮女,這是秦宏瑾借給她保護三皇子的,那姑娘一臉平靜地看著四周圍的環境。看著她的臉,付錦繡覺得自己也安心了許多。
終於,蕭建業被秦家軍拿住了,他跪在那裏,一言不發。蕭文昭則是心痛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他們父子,什麼時候就到了這個地步了。`思`兔`在`線`閱`讀`
蕭建業沒說話,秦宏瑾在一邊覺得不妙,剛想做什麼,就看見蕭建業趁侍衛不備,拔了他的劍,自刎於含元殿。
蕭文昭見狀內心大慟,這時,五皇子卻趁人不備,對了蕭建成就下了手,付錦繡看見這一幕,下意識的就擋了過去。她甚至聽見了利劍刺破她衣服的聲音。
完了,這輩子還不如上輩子活得長呢,付錦繡在昏倒前,含含糊糊地說了這麼一句,隻是場麵過於慌亂,除了秦宏瑾,沒有別人聽到。
與此同時,太子妃見事敗,為了不連累家人,自縊於東宮。
蕭文昭經曆此事,到底年事已高,一下子就昏了過去。三皇子把太醫分成兩撥,一撥照顧皇帝,一撥則去救付錦繡。他看著秦宏瑾,深深作了一揖,說:“現下情況慌亂,我這邊實在走不開,還請你去照顧錦繡。”
秦宏瑾點點頭,說:“無妨。”
接著她趁左右無人,悄聲對蕭建成說:“找人看好飛香殿的賢妃,注意點,別讓她尋了死路。先別問為什麼。”
蕭建成不是傻子,他點點頭,派了幾個人過去,就直奔蕭文昭那邊。
第二天蕭文昭醒了過來,秦家、付家、王家拿著太祖密詔進了宮,幾個人密談一番之後,蕭文昭命人把賢妃帶了過來。
一個晚上,賢妃仿佛老了十歲一般,頭發披散,狀若瘋癲。她看著蕭文昭,哈哈大笑。
“你既然把我叫過來,想必就已經知道事情經過了。我告訴你,我就是不想進你的後宮,做你的妃子,更不想給你生孩子。你疼愛了十幾年的兒子,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他啊,是李家的。”
“你也李家人。”蕭文昭說道。
“我?”賢妃笑了起來,“我才不是呢,我不要做李家人,一點都不好。”
賢妃說完,一頭撞向了身邊的柱子,氣絕身亡。
至於五皇子,他對蕭建成下手的原因更是簡單,就是萬一他死了,四皇子母家不顯,六皇子又太小,可不就隻剩他一個了。如果沒有付錦繡,他完全可以把這事兒賴到太子身上。
蕭文昭見此情形,深覺得做皇帝沒有意思。過了幾日,就下詔禪位,三皇子蕭建成即位,自己則躲到了行宮,天天陪著王淑妃,仿若一對平凡的民間夫妻。
至於去了的那位小公主,蕭文昭讓秦家、王家、付家的當家人從民間找一個穩妥的,封個義女,不為別的,隻為日後沒有居心叵測的人利用這事再製造混亂。
周媽媽聞聽此事,高興得晚上喝了一頓酒,第二天就再沒醒來。史安樂狠狠地哭了一場,卻也明白,這麼多年,祖母是靠著報仇的念頭活了下來,現在這仇報了,她的心願已了,這樣對她,也算是一個解脫。一個永遠活在愧疚當中的人,是悲哀的。
付錦繡的傷雖然嚴重,但是太醫醫術高明,除了留了一道疤之外,沒別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