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也好,並立也罷,這一國開國教化之臣,其德怎麼著也要跟三皇五帝身邊的那些賢臣比肩。這就是後人們敬重的榜樣。

玄筠點頭,禦劍飛行前往北部邊疆。

劉士廉今年已經五十有六,因為廢太子之事徹底絕了前程。這位老臣也被司徒昀發落至邊疆,很多人都說他傻,但唯有他清楚,如果他不這麼做,未來的後果隻會更慘。

“拚一把,至少還能搏一個身後名。如果太上皇還需要和當今這位打擂台,或許還會將我召回去。”劉士廉咬著牙,扛著石頭在采石場幹工。他這位身體孱弱的文臣,哪裏適應得了這個?

短短幾日時間,就生了一場大病,腦子渾渾噩噩,雙腿已經麻木。

嘭——

石頭砸在身上,血花四濺,周圍兩個工頭眉頭大皺,吩咐人將“劉士廉”的屍體拖走,還有人前去給上麵稟報,已經按照上頭的吩咐將劉士廉整死了。

“看到了嗎?”等這些人收拾善後,山丘上突然出現兩個人,一男一女,那男子正是剛剛身死的劉士廉。

“這……”劉士廉驚疑不定看著身邊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有人想要你永遠留在這裏,還有人想要對你的孫子下手?保全你們劉家香火的辦法,就是跟我走。”玄筠不給劉士廉說話的機會,抓著劉士廉肩膀帶他飛天而起,回返中途島。

至於勸降劉士廉的事情,就交給衛芊和陶萍了。

……

皇宮,衛芊有感化身那邊的情況,自語道:“這樣的話,老師便已經找到,至少可以在很長一點時間內慢慢研究治國之道。”

“你在幹嘛?你的風箏比本宮已經落了一大截了!”旁邊傳來陳太後的笑聲。

三月上巳節,衛芊和陳太後將寧壽宮閉宮,不容許任何人前來打擾。二人又用帷帳裹住草坪,兩人在這幾畝地中帶著幾個丫鬟偷偷放風箏。

在外麵,為了所謂母儀天下的體統,陳太後很難放鬆自己。如今被衛芊鼓動,二人關起門來自己玩,旁人也說不上什麼。難不成,還有人專門窺探太後起居不成?

這草坪經過專人打理,衛芊脫下鞋,拿著風箏和陳太後比試看誰放的高,放的遠。

旁邊用綢緞在地上鋪成桌布,擺放各種金銀盤子,裏麵放置陳太後按照自己小時候回憶製作的家鄉小吃。

此外還有衛芊刻意從自己金陵果園運過來的南洋水果。榨成果汁後放在一邊,時不時喝一口,逐漸找回二十一世紀的感覺。

“可惜沒有電腦,沒有電視,這日子還是無聊啊!”

陳太後無聊可以找衛芊玩,而衛芊無聊呢?隻能花心思琢磨自己建國玩了。

陳太後得意洋洋指著自己的風箏,她的鷹形風箏飛得極高,旁邊衛芊的祥雲形風箏差了一大截。

“所以本宮就說,這放風箏嘛,最重要的一點是挑選風箏的形狀,從小到大,本宮最喜歡這種紙鳶了。”

紙鳶,鷹形風箏的代指。

衛芊輕輕道:“可惜,不好看!”

陳太後嘴角一抽,不錯,比起衛芊選擇的祥雲形風箏,她的風箏雖然放的高,但是遠沒有衛芊的風箏精致。更別說,她的風箏上麵還有一首詩。

那是衛芊對外麵的信號。此時,賈玫正在朱雀大街的閣樓上用西洋望遠鏡勘探。

這一舉動,便是為了算計宮中和宮外的距離,研究這種風箏傳信的伎倆到底成不成。

第一次試驗,衛芊就僅僅寫了一首詩,其他的消息一概不提。端看賈玫下次入宮時候怎麼說。

“中看不中用。”陳太後憋出一句話,這時,衛芊的風箏隨著風向又升高一截。嘴有些渴了,招來香菱幫自己拿著風箏,自己跑去邊上喝果露:“娘娘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