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眨了個眼,朝莎莎豎起大拇指,又挑了挑莉茲的下巴,“親愛的,好好學著點吧!”不用說,話音剛落,立馬遭來了莉茲的殺氣和白眼,外加一頓劈頭蓋臉的暴揍!
其實那番經典理論,莎莎不過是照搬了以前父親教她和姐姐如何品酒時的教導,實際上,莎莎平常喝酒前,也有先看標簽的習慣,以確定是否是自己喜歡的口味,剛才純粹是耍弄莉茲小姐罷了,誰讓她昨晚口氣那麼凶呢!
莎莎就椅而坐,餐桌和椅子很有原始風格,取於自然,融於自然,粗糙的椅麵鋪上柔軟的羊絨墊,坐著很舒服,還能聞到樹木特有的幽香。接過威利遞上的白葡萄酒,莎莎細細抿了一小口,回味了一番,“憑良心講,我覺得果味更濃,口感雖不及夏布利的清爽,但挺甜的!”
“應該是得益於加州充足的陽光吧,這裏的葡萄也特別甜!”莉茲說著,剝了一粒葡萄喂給身旁的男友,趁現在早餐還沒備好,她又建議道,“莎莎,我們再去葡萄園裏走走吧,在城市裏待久了,難得呼吸一下鄉村的空氣嘛!”
嗬!別指望莉茲小姐的動機會這麼單純,她把莎莎拉到園子裏,是想打聽打聽奧斯汀和蘇菲的近況,她在明明知道奧斯汀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背地裏演那出戲給威利和莎莎看,結果把簍子捅大了,惹怒了奧斯汀的女友蘇菲,這下連她自己都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你想太多了吧?你幫奧斯汀牽線,搞定了一筆兩億美元的生意,他感謝你還來不及呢!”莎莎往好的方麵說,反正不關她的事,她當然態度樂觀了,“前天在琪雅家喝下午茶時,我們和蘇菲也交談過這件事!她人挺大度的,不會介懷的!”
“呃…那就好!我可不想被奧斯汀誤會,以為我是那種麵前一套、背後一套的女孩呢!”
“你本來不就是嘛!”這句話,莎莎是擱在心裏說的。
“威利答應這個禮拜,陪我在加州玩個痛快!然後我們一起回紐約,探望我的父母,再去瑞士拜訪他的家人,他爸媽現在都住在瑞士的提契諾,我聽說那裏的景色美極了!”
“怎麼?你們該不會是要結婚了吧?!”
“嗬嗬!沒那麼快!打算先訂婚啦!”莉茲一臉幸福小女人的喜悅,溢於言表。
正聊著呢,伊蕾從葡萄園另一頭朝她們走過來,“原來你們也起這麼早呀!”
“嘿!可巧了!這位是蘇菲的妹妹伊蕾!”莎莎欣然介紹道,至於莉茲嘛,還需要介紹嗎?昨晚一場大鬧,全別墅的人都知道她是威利的女朋友了!
伊蕾和她前男友雷蒙德利候爵都是威利的朋友,所以莉茲也不必拘謹多禮了,加上她們倆又是美國的富豪千金,又都交了歐洲貴族男朋友,自然話題頗多,沒聊幾句,就把莎莎撇到一邊了。
昨晚和威利重修於好,莉茲小姐今早容光煥發,花顏大悅,還儼然一副過來人的架勢,向伊蕾傳授如何奪過舊情人的心,也不斟酌一下,如不是莎莎小姐的這招釜底抽薪,她和威利的關係能恢複得這麼快、這麼健康嗎?
當然,莎莎小姐從來不幹虧本的買賣,她獲得了一枚HarryWinston的鑽石胸針,還免費裝修了花園,更重要的是,她徹底明白了她在小克心目中的分量,這才是關鍵中的關鍵。
“雷蒙德利候爵的母親怎麼這麼霸道呀?!”莉茲聽了伊蕾的訴苦後,故作驚訝狀。
“我討厭那個自以為是的老巫婆!一天到晚擺一張苦瓜臉給我看!”伊蕾橫眉抱怨著。
“哎!幸虧威利的母親和藹多了,”莉茲倍感慶幸地說,“她還給我看她結婚時的照片,當時她佩戴的那頂王冠真是美極了,上麵鑲滿了鑽石,最大的一顆是紅寶石,特別美!據說是威利的外祖母範-迪瓦爾公爵夫人送給她的嫁妝,她還問我喜不喜歡那頂王冠,我真的太喜歡了!她說等我和威利結婚的時候,就把它送給我!”
一說起這事,莉茲就按捺不住激動之情,手舞足蹈起來,顯擺,那簡直是她的強項,但哪個女孩不希望自己結婚的時候,能像個公主一樣,佩戴著真正的王冠出嫁呢!
“哦,你太幸運了!”伊蕾又嫉妒又抓狂,她暗自發誓,一定要竭盡所能,把雷蒙德利家族的那頂候爵王冠爭奪過來,這才是她人生中最漂亮的一張成績單。
同樣愛顯擺的莎莎小姐,卻沒興趣插嘴,獨自慢悠悠地踱步在前,一邊用手輕輕觸撫還帶著晨露的葡萄葉。她心想,這兩個八婆怎麼不問問她家的王冠呢?
話說路易斯伯爵家族也擁有一頂重達100克拉的傳世王冠,由3顆梨型主鑽、10顆天然大珍珠和312顆碎鑽打造而成,它原屬波旁家族的王室珠寶,最初是法國國王路易-菲利普送給王後阿美莉婭的一掛項鏈,波旁王朝覆滅後,項鏈歸屬奧爾良公爵家族的後裔德梅因公爵夫婦所有,夫婦倆後來移居美國波士頓,並生育了三個子女,其中一位就是路易斯勳爵(莎莎的祖父)。
公爵夫人去世後,這掛項鏈就傳給了出身波士頓名門望族的勳爵夫人(莎莎的祖母),直到莎莎的母親凱瑟琳卡爾頓嫁入路易斯家族,成為伯爵夫人,莎莎的祖母便將這掛項鏈改造成了伯爵王冠,贈給兒媳作為結婚禮物,伯爵夫人非常珍愛這頂王冠,她隻在重要的節日或場合佩戴,最近一次出現是五年前,在她的長女、也就是莎莎的姐姐麥琪的婚禮上,麥琪佩戴著這頂王冠,嫁給了美國石油大亨喬納森斯科特。此後,王冠一直存放於瑞士聯合銀行位於蘇黎世的總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