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輔僅僅離去了半個時辰之後,夜鋒洞府外的子母傳音符籙便又被觸動了。
睜開眼,看著眼前的母符,夜鋒自言自語:“沒想到,這下一位客人這麼快便來了。而且這來頭,還真是重量級的呢。”
“夜供奉,吾是薛乾,半夜無事,特地前來叨擾一番。”
在夜鋒麵前的母符上,赫然是這麼一句話。這一次來的人,竟是赤血府主!
掃了眼身旁的玉盒,夜鋒摸了摸鼻子,將那印有“聚”這個字的一麵朝向自己。然後才起身去往洞府口撤掉禁製迎接赤血府主。
“哈哈,半夜無事可做,又一時不想修煉,不知怎麼的想到了夜供奉,便提了一壺靈酒來此處想與夜供奉共同飲酒論道。夜供奉不會責怪薛某吧?”一看到夜鋒,赤血府主便提了提手中的酒壺,爽朗地大聲笑道,如同是在見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
半夜無事可做?你身為一府之主怎麼可能淪落到無事可做的境地?
夜鋒內心冷笑,但臉上卻裝出了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向旁邊一讓邀請赤血府主進來,同時道:“怎麼會呢,府主能親自前來,夜某不勝榮幸。“
“你們人類啊,說話總是文縐縐的,聽起來真是不習慣。”赤血府主笑著說了一聲,便進了夜鋒的洞府。
進入後在看到了那用以迎客的蒲團上微微下凹的痕跡,赤血府主抬頭,不動聲色的問道:“夜供奉,在吾之前,可曾有人來過?”
“不曾。”夜鋒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在下一直在此處修煉,今日隻有府主來此拜訪。”
“哦,是這樣啊。”赤血府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夜鋒蒲團旁的玉盒便收回了目光,然後坐下拿起兩個酒杯向內倒酒,說道:“喝酒吧。這酒可是吾多年前親手擊殺了一名聚寶閣之人從他手裏得到的,聽說在聚寶閣內也是不可多得的好酒了。”
說完後,赤血府主將一個酒杯遞給了夜鋒,道:“嚐嚐吧。”
“謝府主。”
夜鋒接過,輕飲了一口,酒液粘稠,自舌尖進入腹內,口腔內每一處竟都留有酒液餘香,餘香剛過,一股熱力便從腹內發散而出,如同飲入了一塊火炭一般。微微閉眼,再睜眼時,夜鋒不禁讚道:“好酒。”
“那便多飲些吧。”
赤血府主說者,指了指酒壺,意示夜鋒自己倒酒。
說完後兩人便沒了話語,隻是不斷的飲酒、倒酒。
酒過三巡,赤血府主突然盯著夜鋒開口問道:“夜供奉,你說我這赤血府主待你如何啊?”
“府主為我斬殺赫連,還幫我懲戒了算計了我的人更是給予了我聚靈丹,府主對我,有著再造之恩。”一聽赤血府主的問話,夜鋒毫不猶豫,連忙回答。
“嗯,希望你能記得這句話。”赤血府主點了點頭,眼神迷離,宛若是有些醉了一般的囈語道:“這赤血府好啊,哪像聚寶閣,年年有那麼多修士跟妖修為他們辦事,年年都會死那麼多的修士和妖修。就連我曾經最器重的一名供奉都是因為為他們做事而死了。這赤血府還是好啊,隻有你不背叛,那就什麼人都不會死。”
說完後,赤血府主的眼神一下子恢複了清明,他看著夜鋒自嘲笑道:“讓夜供奉見笑了,吾剛才有些酒醉,說了些胡話,希望夜供奉不要往心裏去。”
說了些胡話?你這分明是故意借酒醉警告我不要為聚寶閣做事吧?夜鋒心中腹誹不已,但還是抱拳道:“府主此舉實為真性情,夜某又豈會往心裏去。”
“那就好。”點了點頭,赤血府主晃了晃酒壺後將之放下,再次說道:“這時候也不早了,吾也不再打擾,這便離去了。”
說完後,赤血府主便站起身來,向著洞府外走去,夜鋒也是連忙起身向送。
在到了洞府口時,赤血府主卻突然站定了。隻聽他幽幽說道:“吾聽說這聚寶閣之人喜歡在酒壺上動些手腳,那壺酒恰好是吾擊殺了一名聚寶閣中人得來的,說不定會有什麼玄機呢。對了,那壺酒,吾便送與夜供奉你了。”
說完後,赤血府主才走出夜鋒洞府直接離去。
待到赤血府主離去後夜鋒才轉身回到洞府內,直接拿起赤血府主留下的酒壺查看了起來。
果不其然,這酒壺的底部是可以打開的。發現了這一點後,夜鋒嘴角漸漸揚了起來:這個赤血府主,還說是來找自己飲酒論道,這明明是知道了大供奉代表聚寶閣來找過自己,心裏不安所以才打著飲酒論道的幌子來找自己收買人心。
輕輕一擰酒壺底部,將酒壺底部拿下,在看到了酒壺底部中的東西時,夜鋒先是一愣,然後眼中就充滿了驚喜以及興奮。
酒壺底部放著的,赫然是一枚與蘇大供奉剛剛送與自己的那兩枚破氣丹一模一樣的——破氣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