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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市級醫院門口站了一會兒,想想還是少惹麻煩為妙,我隻得尋找行人打聽附近有沒有什麼設備好點的門診或小醫院。這個城市的人口素質挺高,可能與她悠久的曆史有關吧,令我感到欣慰的是,這座城市的人還沒淡薄人性,許多大城市也許會對抓小偷之類的事情惟恐避之不及,而晚上我親眼見證了在這座古城裏當人們喊起“抓小偷”時,聽見聲音的行人居然都加入追捕的行列,這樣的情景在現在的社會你還能見到幾幕?當小偷被憤怒的人群追上並毆打時,我深深喜歡上這個城市的居民,一個叫臨海的古城,雖然我天亮時就會離開,但是當我有一天厭倦這樣的生活,我想我會選擇來這裏度過餘生。

那位中年人很熱心的為我介紹往東麵走500米左右有一個小區,小區裏有一個市醫院的分部,那裏晚上也很僻靜。我很感激這麼晚了還要勞煩別人為我耐心解釋路線,心中對這個城市的人再次加分。中年人笑著說現在大醫院的費用確實太高,有時候還不如去門診之類的來的方便,很明顯他把我當成了貧困的外來謀生者,但是卻沒有城裏人對髒兮兮的外地人的鄙夷與不屑。

末了在我的感謝聲中,中年人表示他是的士司機,剛和別人換班,否則可以送我一程。身在異鄉別人的關心總是溫暖的,在我再三的感謝下和好心的中年人道別,慢慢走向那所他說的醫院分部門診。衣服遮擋下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了,我隻能咬牙用手緊緊按住傷口不讓鮮血流出,一步步艱難挪向500米外的小區。

當我搖搖晃晃撞進那所三間門麵的市醫院分部,一位值班的護士趕緊過來摻扶住臉色慘白的我。這是個個子不高的年輕護士,臉上絲毫沒有著妝,一張素臉給人清新的感覺,在她的幫助下我喘著氣坐在椅子上等待值班醫生的到來。趁護士去叫值班醫生的空擋,我略微觀察了一下這所小醫院,半夜裏還剩一名中年婦女在陪著她的孩子打點滴,男孩的鹽水瓶已經快見底,估計她們也該走了,這是我希望見到的事情。因為我不想惹麻煩,而人多時麻煩總會很難避免。

兩道急促的腳步聲漸漸逼近,值班的醫生來了。

目若秋水眉如岱,膚白勝雪玉為骨,江南,果然是出美女的地方。這個看起來最多25、6歲的女醫生應該是醫院安排值班來加強“鍛煉”的吧。隻是這夜深人靜的,讓兩個女孩值班醫院領導也放心的下?幸好我不是好色的壞人,幹我們這行,對於感情這東西是最禁忌的!無情,才是我們的職業道德。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醫生的聲音也很美妙。簡單詢問了一下情況後帶我進了醫療室檢查傷口,而那個護士則跑去幫將近掛完點滴的男孩拔針頭了。

“呀!你到底是怎麼搞的?流了這麼多血。”女醫生在我剝開外衣時吃驚地發現我左肩上滲透出的血水把整個左胸膛的衣杉都染紅了,穿帶有麻料的外套是我們的職業性行為,因為麻料不會輕易暴露我們傷得多重,流了多少血。

“沒什麼,工地上被鋼筋戳的。”我很老實得繼續扮演“外來民工”的角色,對於左肩上的坑洞輕描淡寫的解釋。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漂亮的女醫生秀眉微顰,我以為她是厭惡我觸目驚心的傷口,並沒有考慮到這個不平凡的古城裏,一個敢深夜值班的年輕女醫生會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來!”女醫生把我扶向一旁的躺椅,先用藥棉給我止血,然後很自然的轉身去取器械準備檢查傷口以便處理,一切都順理成章,在身體傷痛的困擾下連我都失去了職業必備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