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錚又是一笑,整個人宛如一隻正在開屏的大孔雀,往外不要錢似的散發著荷爾蒙,“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真好。”

池以歌:“……”大俠我這真是隨手夾的你不要想太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拜托你稍微收斂一下吧!

宋遠琛的視線在對麵兩人之間打轉,他點頭道:“也是,以歌她一向體貼,家裏人都口味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我最早開始打拚事業的時候,顧不上照顧自己的身體,經常鬧胃疼,還是以歌,時不時就給我送許多溫補的吃的過來,時間晚了,還非要催著我去休息,真是拗不過她。”

池以歌僵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對了,還不知道季先生和以歌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以歌和我向來無話不談,她在國內的朋友我基本上也都知道,卻從沒跟我提起過你呢。”宋遠琛的手指在杯沿上打了個圈兒,意有所指地問道。

季錚又開始嗖嗖地往外冒著寒氣。

她旁邊是坐了個可移動的大冰櫃麼。

池以歌默默往邊上挪了挪:……誰家妹妹也不會有那個膽子跟家長分享早戀的事兒啊!

更何況你又是那個狗脾氣,恨不得我到七老八十了再處個對象,等結了婚轉頭就能手拉手一起奔向老年大學的懷抱,我哪兒敢告訴你。

季錚端得四平八穩:“認識的時間倒也說不上久,不過零碎算起來,也有近十年了。”

池以歌:“……”你這四舍五入的是不是有點過分?

眼見著季錚還要開口,不知道會說出點什麼來,池以歌低垂了眉眼,悄然將手挪到了桌布下麵,用力在季錚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嘶,季錚的眉頭一跳。

池以歌幹笑道:“食不言,寢不語,咱們別說那麼多了,不利於消化,還是好好吃飯吧。”

季錚看了她一眼,目光裏透著滿滿的不解和……委屈?

池以歌懷疑自己是不是一時眼花看錯了。

季錚落座時又加了幾盤菜,這會兒差不多也都要上齊了,服務員端著最後一盤油爆蝦走過來,季錚順手從她手裏接過,擺在了桌子中間。

……剛好頂在那道鬆鼠桂魚和另一盤菜上邊。

池以歌:“……”

宋遠琛:“……”

迎著池以歌的眼神,季錚縱容地笑道:“知道了,不願意自己動手,想讓我剝給你,是不是?”

池以歌:???

我不是,我沒有!

季錚已經拿筷子夾起一隻大蝦,細心為她剝去蝦殼遞到她嘴邊,一麵不忘略帶歉意地與宋遠琛講:“不好意思,她被我慣壞了,讓你見笑。”

南島的油悶大蝦做得向來很是地道,照說該是油潤適口,濃香四溢,但放在這種情景下,池以歌是怎麼吃也吃不出個味道,甚至很想有什麼突發事件好讓她快快結束這個越來越不對勁的飯局。

這種充滿正宮氣場的口吻究竟算怎麼回事啊。

這位先生您真的不是在醫院裏吃錯什麼藥了嗎?

也許是上天終於聽到了她的祈禱,宋遠琛擦了擦嘴,道:“我下午還有事情要忙,不能繼續坐下去了,你們慢慢吃,我就先走了。”

池以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無力地朝他擺了擺:“謝天謝地,你可趕緊走吧。”

宋遠琛拎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走過池以歌身旁時,伸手拍了拍她的額頭:“你這是什麼態度,再給我說一遍。”

季錚目光一凜,眼裏的涼意幾乎要化作實質把對方那隻不規矩的手給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