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憾思忖了一會,道:“倒也是。不過我是真的舍不得你。”
我嘿嘿直笑,“難不成你愛上了我了嗎?”
“滾邊兒去。我是怕……”
舒予憾和我相處久了,我沒學會她的優雅,她倒把我的粗魯學得十足十的像。
“得,別說有的沒的,要真舍不得我,明天幫我好好看看房子吧。”
“要不你回家去吧?丁阿姨也是說的一時氣話。”
我憤怒地握拳,“開什麼玩笑,二五年華大好青春,難道你想讓我在不斷相親中度過嗎?”
舒予憾歎了口氣,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其實有了剛才那一幕,我怎麼還能住的下去?
第二天上午上班時分,我正拿著小鏡子左照右照,渾水摸魚,毫不意外的接到舒予憾的電話,說是一朋友的房子正在出租,人品有保障,房子不錯,租價低廉,最重要的是離我公司近。她問我有沒有興趣,有的話讓我下班以後隨她去鑒定鑒定。
我奸笑著說你出品的還能有差麼,便直接要了地址說自己過去。
紙條上記下的小區我挺熟悉的,是本市一個中高檔小區,確實離我公司很近,走路也就一刻鍾。雖說價格頗高,治安絕對是錯不了的。
盡管我對舒予憾心虛,但舒予憾也絕對是我信任的人。她做事嚴謹,一絲不苟,與我親如姐妹,我不信她信誰?
可是後來的事實證明,人心真的隔肚皮!
自從接到舒予憾的電話以後,一整天我都或忐忑或興奮得厲害。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迫不及待地蹦躂回了舒予憾家,趁著她還沒回家匆匆收拾了我為數不多的衣服雜物奔向她給的那個地址。
期間,我沒有想過比如房東怎麼樣、房租怎麼樣等等諸如此類的旁枝末節。舒予憾家已經成為我亟不可待要離開的地方,它就像一個沼澤,我唯恐我爬不上來。
半個多小時後,我帶著期待的心情摁下了紙條上記載的某小區某棟樓某個樓層的某個門鈴。順便觀察了一下周遭。
恩,防盜門很新很時尚,樓道很幹淨,采光很好。對門門口還掛著一副對聯,似乎是新房。
門內傳來踢踏的響動,我趕緊轉身拉拉衣服站好。
門鎖哢嚓一聲被打開,探出一個打著寸頭的腦袋。一張很年輕俊美的臉,未語先蕩漾起青澀的笑容,“你找誰?”
“呃……”我被這張臉給小小刺激了一下,居然又語無倫次了起來,“哦,我是來租房子的。”
“租房子?”他疑問似地問了一句。
我趕緊點頭。
他朝裏張望了幾下,嘴裏嘀咕著什麼,好久才說:“進來吧。”
跟在他的身後進門,看著他疑惑的樣子,我覺得奇怪,他不是主人嗎?
就在那一刹那,一隻白色的大狗猛地不知打哪兒衝出來,很瘋狂地叫吼著,往我站立的方向衝撞過來。眼看就要將我撲倒,我嚇得不可抑止地哇哇大叫,“啊……狗,狗……”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爆喝聲傳來,“嘟嘟!別動!”
那條名叫嘟嘟的大狗一點也不給主人麵子,撲向我叫得更凶狠,整個眼睛泛著碧光,很是恐怖。
我顧不得形象,忙不迭左右閃躲,大喊大叫。
“嘟嘟!”小男孩喝著過來拉它,但沒拉住,它朝我靠得更近,呼出的熱氣全都噴灑在我臉上。
我一時腿軟,沒撐住,“砰”得向左邊倒去。
同時,耳畔似乎伴隨著一聲很響亮的“砰當”聲音,我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