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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老頭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末了又癟癟嘴,非常委屈地加了一句,“爺爺很委屈,我就說花瓶不是我打碎的嘛。”

……

我扶牆出門,被雷得裏焦外嫩,鬱悶得風中淩亂。

出了住院樓的大門,我看向身後的那流氓,很客氣地道:“謝謝,就送到這裏吧。”

他不屑地斜睨了我一眼,掏出煙盒抽一根優雅地點燃,皮笑肉不笑,“誰說我要送你?”

“呃。”我被噎了個正著,隻能敷衍笑笑,跳腳正欲走,忽聽他又道:“我是來算賬討債的。”

阿呸!到底是誰跟誰算賬啊!

我憤恨地瞪了他一眼,理都不想理他的胡言亂語,“喂,醫院裏不準抽煙。”

流氓就是流氓,一點都沒有公民道德。

他神情一頓,迅速地吐了口煙霧,賊兮兮地左右看了看(人家很光明正大地看,是我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我以為他是在尋找禁煙的標誌,沒想到他一把用拇指將煙頭掐滅,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似乎是意識到抽煙的地方不對。

我嗤笑了一聲,“你還真跟流氓沒本質區別。”

“你不早已認定我是流氓了嗎?”他站在離我幾步之遠,居然將我嘀咕聽得一清二楚。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這個稱號。”我諷刺道。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我,一步步走到我麵前,伸出手說:“我叫顧春暉。”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翻,故作高傲地撇開頭,“我不跟流氓握手。”

他聞言笑出了聲,大大方方地收回手,“你很記仇。”

呸!你奪走了我的貞操,還想讓我不討厭你!異想天開你這是!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湊過身來,近距離地打量我的眼睛和我的嘴唇,自言自語般地問道:“莫非……那是你的初吻?”

轟隆!雷聲陣陣!我的頭上頂滿了黑色的不明物體。

“神經病。”我惱怒地一巴掌拍開他的頭。

他訕訕地摸摸鼻子,“猜中你的心事,真不好意思。”

我無語望天,轉身邁步離開,不打算再理他。

未料,他在我身後拉開嗓門大聲喊道:“丁衍琛,你還欠我四十萬。”

很好,這句話成功地製止了我的腳步。

“放屁,老娘什麼時候欠你錢了?”我憤怒地轉身,咬牙切齒,恨不能剝了他的皮。

他欠揍地笑著向我走近,離我一公分處站定,伸手捏捏我的臉皮,低聲道:“乖,這麼年輕的小姑娘不要說髒話,多難聽。”

那口氣、那動作要多曖昧有多曖昧,氣得我渾身發顫,大力地往後退了一步。我狠命地揉搓被他捏過的地方,嫌惡道:“打哪兒冒出來的下作胚,惡心死了。”

麵對我非常不禮貌沒教養的辱罵,那混蛋非但沒有生氣,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加深刻,雙手閑適地插|進褲袋裏,意有所指地看向周圍,“罵我有損你的形象。”

我順著他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看見周遭的行人或多或少地朝我們投來好奇的目光。

任是我多厚臉皮,這樣的狀況也不免尷尬,“你管得著嗎你。”

他哂笑一聲,吊兒郎當道:“我還真管得著。”

“我跟你沒關係。”

“別忘了你欠我錢。”

我向後退了一步,“那花瓶又不是你的。”

“嘿,”他聞言裝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抱歉,那花瓶真是我的。”

我呸一聲,“你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