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1)

那渾蛋居然還若無其事地指指餐桌上的餐盤,“杵那做什麼,還不過來吃飯。”

無語望天。

舍不得那些我辛辛苦苦做的菜,又厭惡跟他一起吃飯,權衡之下我寧死不屈,舍棄了晚飯,躲回我的小屋。

仰躺在床上,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誰讓我不是房東,寄人籬下!

肚子餓得咕咕叫,時不時地發出無聲的抗議。

今天我生日,二十五歲生日!

我居然狼狽得連飯都沒得吃,這實在怎樣一種窘迫的境地?我已無暇∮

將髒盤子隨手擱到廚房的洗手池裏,這才注意到流理台上,原本被我做飯時糟蹋的一團狼藉已經清理得幹幹淨淨。

我咽了口口水,有點無法相信眼前的景象,這都是顧春暉整理的?不可能吧。

“放那吧,我來洗。”

身後突來的聲音嚇我一跳,手中的盤子差點被我摔碎。

我當然不客氣,放下盤子就走,有人願意勞動,我為何不成全?

溫馨的房間正對著廚房,我在裏麵摸東摸西,一轉身就能看見顧春暉清瘦修長的背影在那裏轉動,好生鬱悶,當真侮辱了我的眼球。

索性拿了衣服去洗澡。站在氤氳的鏡子前,仔仔細細地自戀了一番,這才不舍地扭開了衛生間的門。不管窮途末路到什麼地步,我還是決定搬出去,士可殺不可辱啊!這個念頭不停地在我腦中盤旋,不執行對不起自己。

況且這人脾氣這麼莫測,一會晴一會雨,眼神永遠深不可測,天曉得他會不會是個變態!當然,這樣的評價帶了點私人恩怨,顧春暉眼神雖難以捉摸,但清明自信磊落。

顧春暉正坐在沙發上低頭搗鼓著什麼,我很不著痕跡地掃視過去,發現他在拆卸著電視遙控器。這個遙控器很可憐,每天不知道要被我和顧清雨摔多少次,有時候嘟嘟還來湊湊熱鬧,拿它當玩具。

哎,屋子裏突然少了聒噪的顧清雨小正太和惹人厭的白狗嘟嘟……沒有他們的日子真不習慣。想念小正太,想念嘟嘟。就是不明白這麼可愛的小正太為毛會有個這樣可怕的哥哥!

我怨念地耷拉著腦袋往房間踱去。

“以後吃了飯不要馬上洗澡,對身體不好,最好過半小時後再洗。”

我回頭,“你是在我對說話嗎?”

他抬頭斜睨了我一眼,“你以為我在對空氣說話嗎?”

我沒力氣跟他吵架,“謝謝你的關心。”

“不客氣。”

我以嗤笑回答他的話,進門想要關門,卻落了空,無奈也隻能暗自咬牙。

這人簡直就是野獸派嘛!

無精打采地捧了筆記本窩在床上上網。一會兒客廳裏傳來電視機的聲響,證明遙控板已經可行了。我撇了撇嘴,這人總算還有點用處了。

在論壇裏刷樓,心情鬱悶地逛進心情點滴部落,我念頭一起,腦袋瞬間變得興奮。狠狠地寫下一大段文字控訴某個流氓的罪狀,一二三四條條清晰,條條有理。

果不其然,不到幾分鍾的時間,跟帖就有了一大堆,有看好戲的,有表示同情的,有憤憤不平的,有嫌惡的,有進行人參公雞的……各種各樣的言語都有。

從上拉到下,我像打了雞血一樣心情大好,美滋滋地霹靂巴啦又打出一段委屈的控訴。

我玩得不亦悅乎,愣是沒發現臥室裏多了個人。

顧春暉手捧著蛋糕,也不知道在我床邊站了多久,直到他出聲我才發現,“丁衍琛。”

我反射性地“啊”一聲抬頭。

顧春暉目光隱忍地看著我,隻是額前的青筋泄露了他的情緒。

正誹謗某些人呢,一見到他難免心虛,我緊張地笑了笑,“你要幹嘛?”

他胸膛明顯起伏了幾次,似乎很困難地壓抑著情緒,“過來吃蛋糕。”

轉身將蛋糕放到床邊的書桌上,無視我的訝異拿出細小的蠟燭一根一根地插在蛋糕上。

那認真的神情讓我有些微的失神,原來這個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