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我不是在唱獨角戲,我不是在自作多情。可所有的話到了嘴邊愣是無法表達,隻能自我催眠。
暗暗歎了口氣,我正想著如何自圓其說,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冷如寒冰的聲音,“你想搬走?”
我回頭,看見顧春暉一手端著馬克杯,一手插在褲袋裏,目光幽深地盯著我。
我被他進皮的目光看的不自然,無奈隻能硬著頭皮回答,“誰願意跟你這無恥的流氓住一塊!”
顧春暉冷笑,“把錢還了再走。”
完了抬腳走人,越過我的時候又停下,“別忘了房租,千五,給你打個折,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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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溫情 ...
送走舒予憾以後,我有火無處發,在房子裏徘徊良久,學著顧春暉的樣子狠狠在臥室的門板上踹了幾腳。當然,踹的不是我自己的門,是他的房門。
隻是顧春暉一腳能把門板踹壞,我踹了好幾腳也不能撼動它分毫,這更平添了我的怒氣。
顧春暉麵色不豫地打開門,眉頭緊鎖,“你做什麼?”
“學你。”我揚頭,四十五度角。
顧春暉好不給我麵子,砰一聲大力將門關上。
我氣惱,繼續踹他的門,“開門,你給我開門。”
裏麵的流氓無動於衷。
我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個臭流氓,混蛋,你無賴!明明說好不要我賠花瓶的,明明說好房租給我便宜點的!流氓胚子說話不算話,簡直無賴啊你……”
門突然啪嗒一聲被打開,露出顧春暉滿是怒容的腦袋,“我再說一次,以後不準說髒話!”
“呸,你是我誰啊!有什麼資格管我!我想說就說,你礙得著嗎!”
顧春暉冷笑一下,“等著,我會有資格管你的!”
“哈,笑話!你以為你誰啊,我爸還是我媽啊,我們什麼關係啊?告訴你,屁都沒有!你這流氓先管好自己吧!”
顧春暉那流氓又使那奸計,居然再一次傾身在我臉上啄吻了一下。末了,湊到我耳邊有如蛇信子般用舌尖曖昧的舔了下我的耳垂,輕緩地道:“我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媽,但我們可以是這種關係。”
濡濕的觸♪感引起我一陣輕顫,似乎連腦神經都短路了,整個人一片空白,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直到睡覺前,我的腦袋裏都還懵懵的。
那一夜,我奇異地又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我身處一個一無所有的小木屋裏,周圍是密麻的幽深叢林,亞熱帶不知名的樹木無規則地林立著,間或傳來一陣一陣動物的鳴叫聲。斑駁的陽光從縫隙中照射下來,形成一個個美麗神秘的剪影,偶爾反射出晶亮的光芒。
我驚歎地想走出木屋感受這大自然的魅力,一條很大的蟒蛇周驟然出現在我麵前,對著我一下一下地吐著紅信子,驚心怵目。
我害怕極了,直覺想要逃走,雙腳卻不聽使喚,釘在原地不得動彈。我想大叫,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蟒蛇慢慢地遊到我麵前,伸出舌頭不時還輕輕舔食我的耳垂、我的臉頰、我的鼻子……
而詭異的是,我竟從蟒蛇的身上感受到了……溫情。它的瞳仁泛著碧光,清澈如水,似是某一個人的眼睛。
夢裏的一切驚心駭目,我奮力地與周公做著鬥爭。一陣巨大的響動終於驚擾了我,我哇哇大叫著醒來,聲嘶力竭的聲音連我自己都聽得一清二楚,卻無法控製。
我喘著粗氣擁著被子坐在床頭,眼前一片茫然,心髒像是要跳出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