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哄完老媽,以前的胡鬧事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臨溜回房間睡覺時,老媽一把扯住我衣領炮轟我:“明天就在家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我趕忙做投降狀舉手,“媽,我這個周末都呆家陪您跟爸,周一上班再走。”
老媽若有所思地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最後斬釘截鐵道:“不行,明天早上你陪我去逛街,給你置辦幾件衣服,你這身不能見不了人。”
我納悶,“為嘛?我這身衣服怎麼不能見人了?”
老媽眼神閃躲幾下,吱唔著不肯回答,擺明心裏有鬼。知母莫若女,我想起明天是星期六,立即洞悉她的意圖,“媽,你不會要我明天去相親吧!”
我很有先見之明,那話說的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ORZ,天要亡我!若被顧春暉曉得我明天去相親,會不會宰了我?不過,被他曉得的可能幾乎為零,若有,也隻那麼百分之一吧,還是老天不長眼給亂放的煙霧彈!
我正這麼盤算時,手機狂響起來,差點驚了我的魂魄。該死的顧春暉,自己喜歡這首狼吼一樣的《死了都要愛》也就罷了,偏還非拉著我也將鈴聲設為這首歌。
嘟囔著翻開來顯,看見正是某人的電話,差點心虛得扔了手機。
“是我。”
廢話,傻子也知道是你!我翻著白眼不說話。
“丁衍琛。”他叫我名字,口氣很不好。
我不甘不願地回答,“幹嘛!”
“在哪裏?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知不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個?你又耍什麼脾氣?”
望天,這麼多問題叫我咋回答!
我一手拿話筒,一手拿筷子夾起一片糖水番茄,津津有味地吃著,故意不搭理他。
“丁衍琛,說話!”顧春暉急了,氣勢洶洶地吼。
我咽下番茄,手機換個耳朵,慢條斯理答曰:“我又不是聾子,你那麼多問題我不知答哪個。”
話筒裏良久沒有聲音,隻聽到深呼吸聲從話筒裏穿過來,想必顧春暉氣得不輕。
我賊笑著一邊吞番茄,一邊計算著他能忍多久。
半晌,方才聽他咬牙切齒地道:“丁衍琛,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這話讓我不滿,“嘿,誰讓你找我的,我又沒巴巴地纏著你……”
話還沒說完,那頭顧春暉哐當一聲掛了電話。
我氣結,摔了電話狠罵,有本事你別再打來!
好吧,我承認,其實我還想跟他說說話來著,在家沒人跟我鬥嘴,好悶呐。
剛把番茄吃了,他又來了電話。我心神一蕩漾,趕緊裝作很不滿地接起電話,夾棍帶棒劈頭就道:“喲,你不是掛電話挺能耐的嘛,現在還打電話來幹嘛!”
顧春暉沉默了幾秒,久到我心裏咯噔一下,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手忙腳亂想掛電話,卻聽見顧春暉低聲說:“我錯了還不行麼!”
那口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反倒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大尾巴狼都差點裝不下去了,隻好吱唔著把他剛問的問題都回答了一遍。
顧春暉輕歎了口氣,“以後不回家記得告訴我。”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顧春暉,我現就在家,你說不回家記得告訴你,那意思是我回家了就不要告訴你。我今天回家了我不告訴你又罵我,你這什麼邏輯!”我連珠炮般就轟過去,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