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1 / 3)

巴不得他走,場麵上卻假仁假義地留他,我想維持三個人的平和,畢竟他是顧春暉的哥哥。

顧沉康勉強冷笑道:“你真是會做戲。”

會做戲的豈止隻有我一個?!

門上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我沒有理他,徑直去開門。

門剛打開,卻見清雨扶著麵色慘白的顧春暉搖晃著進來。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腰間襯衫上的一塊觸目驚心的紅,頓覺心驚肉跳,“怎麼回事!”

顧沉康先我一步奔過去扶住他,怒斥清雨,“怎麼弄的!清雨你怎麼這麼不懂事,趕緊先送醫院!”

顧春暉抬臉一笑,“你們別大驚小怪,是舊傷,沒事的。”

清雨一張驚魂未定的臉皺得快要哭出來了,“哥說什麼也不肯去醫院。”

我拉了拉顧沉康,急道:“什麼沒事,先去醫院!”

又想拉開清雨想扶他,沒想被他疾言厲色的一把推開,“走開,不用你管!還不都是你害的!”

我頓時懵了,何時清雨對我這樣惡言相向過?況且,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本來想合並到上章的,但一寫就寫了那麼些,索性就不合上了。抱歉,這兩天更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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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淪陷 ...

顧春暉終是被我們幾個押解著送去了醫院,幾個人都擔心得不得了,獨獨這死男人一路還在嘴硬掙紮,差點被顧沉康一個惱怒給扭斷了脖子。

途中,清雨絮絮叨叨的抽噎著顧春暉受傷的過程——

原來是倆兄弟買菜回來經過榕樹車站時,看見一個五十來歲的乞丐圍著一個小姑娘討要錢財,小姑娘見多了這種乞丐騙子,揪著眉頭不想給,不成想那缺德的乞丐竟一直擋在小姑娘的麵前,大有“不破財就有災”的意思。這簡直就是當街搶劫,清雨恰巧撞見這一幕,怒不可遏地衝上前去就要“英雄救美”。幸好顧春暉不是衝動之人,眼疾手快地拉住清雨,使了個眼色後上去裝作認識的樣子跟小姑娘搭訕,不著痕跡地擺脫了乞丐。

事後,小姑娘連不迭地道謝離去。清雨一邊和春暉說笑一邊領著他往和義街的弄堂裏走去,說是穿過這裏離家比較近。卻沒想到剛剛那無賴的乞丐竟懷恨在心一直跟在倆人的後麵尋機報複,見四下無人掄起手上的要飯拐杖就當頭往顧春暉身上喝去。顧春暉反應迅速,但還是閃躲不及被他棍尾甩中了腰際,要死不死地湊巧砸在了舊傷上,立時就出了血,疼得顧春暉麵如土色。

索性那乞丐也是貪生怕死之人,大概本就想教訓一下顧春暉擋他財路,這下一見紅就嚇得逃走了。

我氣得直嚷嚷讓他們報警,顧春暉本是躺在後座清雨的雙腿上,看我這頗賦正義的摸樣,居然扯著虛弱的笑容,不顧疼痛費力地伸出長臂替顫唞著牙齒趴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我拂去額前墜落的發梢,啼笑皆非地笑道:“傻瓜。”

音容笑貌中竟清晰的帶了萬般寵溺,我臉上一僵,心跳砰砰加速,別過頭,卻看見顧清雨的臉更黑,不厚道拿一個比喻——好似我搶了他的情人般。

……

顧春暉的傷口清理幹淨,縫了十一針以後,醫生讓留院觀察。依那急診室老庸醫的話說,那傷說嚴重不嚴重,說不嚴重又足以致命,若是家屬再不看著點,任這個執拗的男人胡作非為,那麼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潰膿慘不忍睹的傷口本就已經讓我膽戰心驚,那一席話更是嚇得我雙腿一軟差點跌倒,整個心髒都揪了起來。然而顧沉康隻是皺了皺眉頭,竟還能笑出聲來和老庸醫道謝,那一刻氣得我恨不得殺了顧沉康,直直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顧春暉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