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僅有的理智罵他,卻擺脫不掉他放在我隱□不斷伸入的手,一下一下撥動著它,也撥動著我的靈魂,拚命的不由分說的將我引入另外個世界。
下腹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烈,強烈得我快要承受不住,使出全身力氣拒絕,扭動身體想要掙脫。
顧春暉抽出手,調整姿勢,與我貼得更緊,吐著濁氣在我耳邊警告,“你越動我就越興奮。”
我立馬僵了,一動也不敢動,隻能緊閉著雙腿捂著胸口把自己縮成一團,冷冷地喝道:“不要來了,再來我踹你下床!”
他咯咯地笑出來,“你上次不是很舒服嗎?”
“哪有!上次都是你強迫我的!”
“恩?難道說你更願意我強迫你?”他揶揄著拽開我捂在胸`前的手,低頭咬上我的鎖骨,“晨晨,不要再生我氣了。”
“你放開我,我就不生你氣了。”我談條件。
他猛然抬頭,翻下我身,卻仍舊緊緊地圈著我,可以看得出,他的眼中滿是失望和無奈。
半晌,他哀怨道:“你還是不肯接受我?為什麼對我那麼吝嗇?”
覺得好笑,我的心⑦
“丁衍琛,你又犯病了是吧?告訴你,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果不其然,沒幾秒他就發火了,雖然說來說去還是那幾句話。
我抽了張紙巾優哉遊哉地擦了擦嘴,這才昂著脖子用藐視的眼光刺激他:“我就這副德行!你愛看不看!”
顧春暉神情陰霾地盯著我,緊緊地盯著我,氣場大得周圍餐桌上的客人頻頻回頭看向我們這邊。
我那個鬱悶啊,“麻煩你收斂一些,大庭廣眾之下,你不嫌丟臉我還嫌丟臉。”
他額上青筋暴起,逐字逐句道:“跟、我、回、家!”
“不要,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回答的很幹脆。
“親也親過了,床也上過了,你還不是我什麼人?”他咬牙切齒地問。
我抿著唇不答話,誰知他騰地站起來,拂袖而去。
我愣在原地半天,才苦著臉想起一件事,“顧春暉,TMD,你要走也得把單買了!”
很憤怒地撥打他電話,響了好久他都不接,心裏怒火滔天地湧起:你要有本事就一輩子不接。
此時的咒罵他當然聽不到,電話裏仍舊隻有單調的提示音,我氣得將手機摔在桌子上,心髒怦怦地狂跳起來,手指不自覺地開始顫唞。
那一刻,我想起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其實我明白,自己是真的恃寵而驕了,顧春暉雖然沒有低三下四地求我怎麼樣怎麼樣,但是已經表盡了誠意。我拿著“承諾不可靠”的心態高高地俯視他,耍盡他的真心真情,卻絲毫沒有感受過他的辛苦。莫怪男人總說,女人這生物,難纏啊難纏;莫怪男人總喜歡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孩。
我募地苦笑,丁衍琛,這個世界還有誰願意如他般容忍你至此?
開始害怕,顧春暉,你終於受夠了吧?你走了,是不是就不願意再回來了?
什麼叫不識好歹?什麼叫不知悔改?什麼叫自作自受?如我!
眼前彌漫起一層霧氣,心中悔悟如潮水般滾滾而來,同時湧現的還有委屈:顧春暉,為什麼你一定要步步緊逼?為什麼你不給我多一點時間?我其實不吝嗇的,我隻是反應慢了點,無法快速地從一個角色過渡到另一個角色。
對,我們是上過床了。可是幸福來得太快,來得太唾手可得,就顯得太不真實。如果哪一天,我泥潭深陷,你卻抽身而走,那麼那時候,我該如何自處?
我不確定,我不確定自己到底有什麼魅力吸引到你,使得你愛上我,給我一輩子的承諾?如果愛情有期限,不如不愛,因為我怕我貪戀一輩子的溫暖。
什麼“不在乎曾經擁有,隻在乎天長地久”都是騙人的。佛說:人有三毒,貪、嗔、癡。我一直認為這是人之本性,沒有了貪嗔癡就沒有了欲|望,以前我的欲望中有顧沉康,可如今我的欲|望中……隻有你。
我想要你,就這樣陪著我,吃、喝、睡,相互扶持漫步到天涯,直到齒搖發白還能握著彼此的手蹣跚而行,然後坐著搖椅慢慢老去……而不是“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春夢了無痕”。
我撫下眼角的一滴濕,微微笑著對自己說,沒關係,不是他不愛我,隻是他不懂我。
掏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