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段(2 / 2)

原本還能說服自己看錯了,可顧沉康那話無疑正戳在了我心尖上,讓我無法將這一事實給忽略。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手機總是安靜地躺在口袋裏,偶爾響起,那持續的溫和也不屬於他。他就好像憑空消失般,逐漸消磨掉我的意誌和希望,卻什麼也做不了。就連老頭子隻出現那麼一小會,便也不再出現。委實讓人納悶。

其實我能做點什麼,但是我不想做,是矜持也是高傲。

不,應該是不敢去做,是恐慌和膽小。

倒是和顧沉康的聯係逐漸頻繁起來,偶爾會一起吃個飯聊個天什麼的。有幾次,想從他嘴裏探出點顧春暉的近況,奈何他絕口不提,且也不準我提起舒予憾。

Lure酒吧終於在某天悄聲無息地結業。據說舒予憾將它收回後,轉手便盤給了別人改了名字。兒我,連懷念它一下的時間都沒有。說實話,Lure在顧沉康的經營下,一直很盈利,這也是他為期兩年的心血。舒予憾這樣做,無疑是為了泄憤,似乎行為間還有想間接了斷這段情感的意思。

我給予憾打電話,一方麵想安慰她,一方麵想撮合他們和好,電話卻總沒人接聽。

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古怪,又說不出古怪在什麼地方。

我問他對舒予憾還有餘情嗎,他笑笑,什麼也不回答。

隻好作罷,心裏想著他們彼此冷靜一段時間也好,過段時間再說。

莘瀾老念叨來H城那麼久,一直沒去我家看望我父母,爸媽也一直念說好久沒見莘瀾,還真有點想念這半個女兒了。於是趁著莘瀾找好工作安頓好之後的空閑時間,我倆包袱款款回了家。④思④兔④網④

老媽一見莘瀾就親熱得不得了,拉著她的手說東說西,就是不理我。

我怒目而視,“為嘛不理我!”

老媽瞥我一眼,“去,幫你爸做飯去。”

我那個鬱悶啊,老媽待我從來就沒有好態度,在外人麵前從來就不給我麵子。

當然莘瀾也不算是外人。上大學時,這妞沒少在我家混吃混喝,情感就是這麼建立起來的。

我坐在餐桌前邊剝毛豆邊偷偷觀望客廳的方向,隻見老媽撫著莘瀾的手對她跌宕起伏的婚姻路程連連感歎,就差沒有鼻涕一把,眼淚一把了。

莘瀾結過一次婚,前任老公樂小瑋是她的青梅竹馬。要說樂小瑋這廝,聰明是聰明得很,就是悠哉悠哉的不著調,而且那男人神經粗得比我家小區門前的那棵法梧的樹幹還要粗。不過,此人因為熱愛警察這一職業,倒是極富有正義感和柔情,這點最討人歡喜,尤其討莘瀾的歡喜,然最後也成了他們婚姻的絆腳石之一。

兩人湊對結婚也算是活寶一對了。那年,他倆各自從這裏的兩所大學畢業回家,結果同時被家裏逼婚,莘瀾感歎被家人逼著相親的麻煩,樂小瑋借題發揮,也感慨這輩子恐怕娶不到自己中意的老婆了。

莘瀾一聽,立馬紅光滿麵地問,要不我們倆湊一塊得了。

樂小瑋稍微思索了一番,便搖頭晃腦道:成啊,娶個陌生人不如娶你!雖然你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但好歹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所謂知己知彼啊!

後來莘瀾告訴我這一茬時,我哈哈大笑,隻當他們開玩笑亂說話,沒想到兩人真的結婚了。

再後來,我才知道,莘瀾暗戀樂小瑋已是十年。

事實上,曾經我也一度很羨慕莘瀾,也為她感到高興,為她的愛情終於開花結果感到欣羨。

然而莘瀾的得償所願隻維持了一年有餘。

兩人離婚時,莘瀾帶著眼淚笑說,以後再也不先愛上誰了,先愛上的注定是失敗的一方。

我想終究,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吧,雖說她始終愛著樂小瑋,但樂小瑋最不堪的一麵被她給戳破了,這便是現實,不是愛情裏的童話。就是那時開始,我對愛情,對顧沉康的感情有了更深刻的理解,直到遇見顧春暉。

我把剝好的毛豆遞給老爸,老爸不滿地嘀咕,“那麼久才剝這麼一點?”

我斜眼,“幫你剝還算好的啦,挑三揀四的。”

老媽走過來順勢給我一巴掌,“春暉十分鍾都能剝那麼多,你剝一個小時才剝這麼點,你好意思的,啊!”

我暈,“扯吧,你們!他什麼時候幫你們剝過毛豆了!”

老媽給我一白眼,別開頭不理我,倒是老爸嘀嘀咕咕地道:“哎,你找了個春暉這樣的,我們也就放心了。”

“你們無緣無故說這幹嘛?”我口氣很不滿,因為聯想起老媽之前的自作主張,“我沒說要嫁他,你們別自作主張。”

“這麼好的男人,你不嫁給他你能嫁給誰啊?真的想一輩子嫁不出去你就開心了?”

老媽更不滿的語氣從衛生間裏傳出來,我沒好氣的“切”了一聲,抹抹嘴唇不說話。

沒成想老媽從衛生間躥出來,叉著腰晃著手指說:“那熱水器是他修的,廚房下水道堵了是他通的,衛生間馬桶是他買的,家裏煤氣是他抗的,你關心我和你爸過沒有,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