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更甚。
“家裏不是已經有人讀管理學了嗎,怎麼你再讓我去念,不怕回來給你上演一個九龍奪嫡的戲碼。”不過林家就他們個兩個人,戲碼上映起來可能不夠精彩。但是他說的囂張狂妄,十足的大逆不道。
也就是從那開始,父子倆的關係直接降到了冰點,甚至揚言去也不會給他出學費。
那段時間他整個心情糟糕透頂,好不容易熬完各個領導發完感謝詞,他從後門溜了出來在路邊等司機去機場。
他煩躁的蹲在馬路牙子上,看哪兒哪不順眼。覺得整個天空灰白,自己心裏憋著一股氣。他百無聊賴的四處望著,忽然間瞥見不遠處的公園裏有個金光燦燦的鳳凰搖搖欲墜。
——這風箏放的也是十分不熟練了,再說大熱天的放風箏,有病吧。
林璟行狂躁症犯了,看什麼都想吐槽。
雖是這麼想著,可是視線卻不自覺的跟著那搖搖晃晃的風箏走,那風箏雖然一路坎坷有幾次甚至即將降落,他看著心都不自覺的跟著發緊。可是最後還真就升上去了,金燦燦的鳳凰雖然跌跌撞撞起起落落,可是最終仍是扶搖直上。
不知道怎麼,最近一直沉悶的心情竟然好了不少。他順著風箏線無意的瞥了一眼,想看看是誰能將風箏放的如此坎坷。
他淡淡的望了一樣,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離的有些遠看不太清五官,隻不過他覺得應該很清秀可愛。
少女的身邊還站著個年紀差不多的少年,手裏拿著一杯奶茶視線從少女手上和風箏上來回移動,似乎有些交集。
在金光燦燦的風箏再次險些落下時,少女蹙著眉頭躲著腳的,“怎麼回事啊,怎麼又落下來了。”
少年有些無奈的笑,可是臉上卻十分柔和,“你要順著風的方向來……對,哎,不是你要——要這個樣子……”
他有些局促,因為身邊的姑娘總是掌握不了要領,想親自上手可能又礙於那微妙的關係有些手足無措。
“啊——要掉下來來了!怎麼辦呐,阿遠你快想想辦法呀——!”少女的驚慌聲有些大,甚至傳到林璟行的耳邊都十分清晰。
聲音清甜軟糯,帶著這個西南小鎮獨有的特色。十分的悅耳,甚至將他心中最後一點煩躁都給安撫了。
少年終於再來不及顧及那些有的沒的,在風箏掉落的瞬間扶住了少女的手,兩個人的身體離的極盡在林璟行的這個角度看,甚至都緊緊相貼——他甚至有些邪惡的想,是個不錯的體|位。
在少年的幫助下,風箏再次平穩升起。少女沉浸在喜悅中,過了會兒才想起了算賬,“喂,你要是早這樣不就好了,幹嘛還讓我那麼驚心動魄!”
少年柔和的表情並沒有變化,聲線依舊平和溫潤,“這才是放風箏的樂趣啊,你看著它在你的牽引下起起落落,不覺得很有成就感麼。”
少女似乎信了這種說法,很快的又嬉笑顏開了起來。隻不過在一旁一直看著的林璟行卻看的了少年垂在一側的手握的緊緊的,似乎緊張又亢奮。
林璟勾了勾嘴角,很想提醒那個小姑娘——你不懂,沒見過世麵的小男孩隻要牽牽手,離的近一點就會反應劇烈。
不過他一想,和他又沒有半毛錢關係。
有了這麼個小插曲時間過得還挺快,不一會司機就來了。車子啟動的時候,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忽然說:“從公園那邊繞一下。”
司機雖然覺得有些疑惑,但是卻仍是照做的繞著公園開去,這裏溫度適宜即使夏天溫度也不會超過三十度。林璟行打開車窗,被車一帶外麵的涼風緩緩的吹進來,帶著說不出來的舒服。
少男少女仍舊放著風箏,因為有男孩的介入風箏終於一直平穩上升著。離得近了,林璟行也終於看清了那個女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