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吃就吃的忘乎所以。
到了後半夜她就不行了,躺在床上騰出了一聲冷汗。她把林璟行叫醒的時候林璟行著實被她嚇到,還以為她海鮮中毒抱著她急忙往外跑,跑的她都快吐了。
在電梯裏的時候他聲音異常緊繃,問,“之前海鮮過敏過嗎?”
舒茵疼的說話都困難,她疼的迷糊了氣若遊絲似的說:“不……不知道,我不知道海鮮怎麼樣,可是我的膽不行了?”
“什麼?今天沒吃海膽啊。”大半夜的被叫醒,雖然已經嚇得毫無睡意,可是林璟行腦子現在也不是很好用,他們兩個驢唇不對馬嘴的進行著詭異的對話。
一提吃舒茵就更想吐了,“不吃海膽,我膽好痛,我都感受到那顆石頭在動了。”
直到現在,林璟行被嚇的幾乎全被離體的三魂七魄又硬逼著堪堪回來了點,沉聲問,“你有膽結石是嗎?”
舒茵疼的整個人都蜷縮在他懷裏,整個人沒了血色臉上都是虛汗,她輕哼了聲算是應了。
林璟行一下子火冒三丈,“你有膽結石你吃什麼魷魚?還吃那麼多!”
他的吼聲震天,在狹小密閉的電梯裏吼的舒茵天靈蓋疼。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是舒服的,她下意識的在林璟行懷裏抖了抖。
林璟行心一下子軟了,強壓著心疼與怒火,聲音有些別扭的溫柔,“別怕,這就帶你去醫院了。”
三更半夜路上沒什麼人,隻有極少趕夜路的貨車,林璟行一路飆車卻仍十分遵守交通,幸好一路並沒有遇到什麼紅路燈,不到十五分鍾的時間兩個人便到了醫院。
當得知這病從四年前就有,並且結實直徑已經有1.7厘米以後,醫生建議直接手術取出。舒茵聽得一個哆嗦,十分艱難的去拉林璟行的袖子,她聲音中帶著膽怯甚至有些哀求道:“不做手術行不行,我之前吊幾天瓶就好了。”
林璟行眉頭皺的死死的,注意力全在“我之前……”、“大一就犯過……”,她明知道自己有這個病還不注意。現在回想起她剛剛吃烤魷魚那個興奮勁,當時自己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生氣。
連帶著對她說話的語氣也衝了起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那還需要醫生做什麼?現在是由得你任性的時候?”
他質問三聯,一下子把舒茵說懵了。舒茵愣愣的看著他,眼中先是迷茫,隨後是湧出的一點點委屈,連帶著膽都忘了痛。
舒茵一下子禁聲了,拉著他衣袖的手也縮了回去,整個人不自覺的蜷縮起來,那是一種下意識的自我保護。
隨後她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是了,這世界上還有誰能由著她耍性子呢,帶她來看醫生已經很好了,她還挑三揀四提這樣那樣的條件,也著實不識好歹。
難怪所有人都要離開她,她這樣不討喜的樣子又有誰能一直受著。
她覺得自己應該再誠懇的道個歉,萬一林璟行真的生氣把她丟在這怎麼辦。
舒茵的唇齒剛張開,還未來得及發出一個音節來,便被林璟行忽然揉了下頭。
她疑惑的抬起頭來,便對上了他黑色純淨如同漩渦似的眸子,舒茵忽的心間一顫。接著他聲音下
意識的放低甚至是帶著明顯的安慰,就像是哄小孩似的,說:“別怕,隻是一個很小的手術。隻開這麼一個小口子,”說著他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再次開口時聲音壓的更低了,像是一波波的浪花撞進了舒茵的心裏,“我會陪著你的。”
人生病的時候總是格外脆弱,她當時眼圈就紅了。那時林璟行還以為她是被嚇的,緊忙把她抱進懷裏哄著說:“別怕別怕,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