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殺害木村先生的凶手,另有其人。”
這句話使得在場的人都震驚了,高木問道:“另有其人,難道伊達先生並不是凶手嗎?”
“沒錯,如果伊達先生就是凶手的話,那麼他早就應該把這個決定性的證據丟掉了才對,兩人在討論這個計劃的時候,不巧被第三個人,也就是凶手聽去了。接下來我就來說明第二個密室的手法吧,請看這扇門,當時就是我和高木撞開了它,也是我當時忽略了它的主要原因,高木君,請你數一下地上散落的防盜鏈一共有幾個鐵環?”
“啊,是,一個,兩個,三……一共有五個,毛利先生。”
“防盜鏈一般都是設計到即使栓上,門縫的大小也不過能勉強伸進手指,剛剛我也調查了一下,其他房間的防盜鏈都是隻有四個鐵環,也就是說,凶手即使是走出房間,也能從外麵將防盜鏈掛上,這就是凶手使用的密室手法。”
“那麼,凶手到底是什麼人,毛利老弟?”暮目警官幾乎都快急得跳起來了。
“殺害木村先生的真凶,就是你,野原木之下先生!”隨著音調的增高,每個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隨即把目光都投向了後方持著拐杖的的野原先生,他似乎還有些呆滯的小五郎。
“野……野原老師是……凶手?”麵對自己想來尊敬的野原老先生,伊達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即使自己剛剛洗脫了罪名。
“野原先生,你在知道他們的計劃之後,估計跟木村先生說,你有更好的辦法之類,趁機槍殺了他,之後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偽造了密室之後,隻要等伊達先生如計劃一樣製造槍聲,你的不在場證明就非常的完美。”
“毛利先生,這隻是單純的推理吧,一點證據都沒有,你說的這種方法,即使是別人也一樣能做到啊,更何況,野原老師他年事已高……”伊達仍然繼續辯駁道,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一度被當作凶手。
“哦,年事已高,這不還沒過花甲嗎?而且我怎麼看都覺得挺硬朗的樣子啊,似乎並不需要依靠拐杖才能支撐身體,更何況,我好像還並沒有看見野原先生拄過拐杖吧。是不能拄吧,因為那裏麵還藏著殺害木村先生時用的消音器。”
“這,怎麼可能呢?不可能會有那種東西的對吧,野原老師?”伊達望向他,他期待不同的結果。
野原低著頭,沉默著,隨即扭動手中的拐杖,上麵果然有一道切口明顯的露了出來,分成了兩段,他將一段拐杖向下傾倒,從裏麵掉出一截筒狀行的黑物,「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便是消音器。
他將兩段拐杖往邊上一扔,說道:“滝尾,我知道你尊敬我,視我如父親,但是如毛利先生所說,我的確利用了你。因為不管怎麼說,我都不能原諒那家夥。”
西園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臉急切的問:“不能原諒,難道,是那件事嗎?”
“那件事?”暮目警官也來了興趣。
“半年前,班上有個叫做佳奈的女孩子,你們應該都記得吧,她真的是一個好孩子呢,寫的文章經常發表在校刊上。有一天,她在圖書館裏查閱資料的時候,摘了一段在自己的筆記本上,之後,她誤以為這是自己想出來的,就把它寫在了自己的文章上,她當時真的是那麼認為的……”他握緊了拳頭,嘴唇顫抖著,接下來的話似乎說不下去。
西園寺見他這樣,便替他道:“木村老師在發現了那篇文章摘抄的部分後,就誇大其詞地批評了佳奈,後來,她就從樓頂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