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傳來,隻看見樊錦萱聲勢浩大的帶著一群人衝進了瑾蘭院,進來的奴仆們開始瘋狂砸毀瑾蘭苑的擺設,而值錢的一些寶貝則在樊錦萱的示意下,被小廝婆子拿走了。
正在做刺繡的樊錦筠被嚇了一跳,
“妹妹,你這是在做什麼?”樊錦萱笑著說:“我的好姐姐,都這時候了,你還和我裝什麼糊塗呢?你一個失了清白的人,還指望伯爺能回心轉意嗎?他還留著你做正室不過是貪圖你的那點嫁妝和威遠候府能為他的仕途帶來的好處罷了,如若他真的喜歡你,敬重你。又怎會默許我做這一切呢?現在大哥遠在邊疆,伯爺正隨聖上去揚州視察,都無暇顧及你。你身為侯府嫡女又如何,卻如此單純善良,能有今天的下場都是活該呢!你的一切本來就是屬於我的!今天我就來取走吧。”
碧枝衝到錦筠麵前:“不準你欺負大小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們大小姐心腸好,你早就被大少爺賣去青樓了。你不知感恩,還謀害大小姐!除非我死,要不然你們別想動大小姐一根手指頭!”
好啊,好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鬟,來人啊,給我打,給我死死的打!得到準許的丫頭婆子對著碧枝就開始下手,碧枝又怎麼會是這些粗使婆子的對手。錦筠看著她們的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碧枝的身上,倔強的碧枝不喊一聲痛,隻想保護小姐。哪怕拚上她這條命!
錦筠衝過去護住碧枝說:“有什麼衝我來吧,碧枝她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好一幅主仆情深的感人畫卷呢!那好啊,你現在就立下字據,把你所有的嫁妝財物都給我。隻要你寫下字據,我便饒這賤丫頭不死,放過你們。”
錦筠當即取來筆墨紙硯,就要寫字據。碧枝死死地拉住了她,:“小姐,萬萬不可啊!這嫁妝是夫人留給你的,也是你傍身的依托啊。”錦筠何嚐不知,可如今連自己的生殺大權都掌握在別人手裏,她哪有選擇的權利。可沒想到的是她寫完字據以後,樊錦萱把碧枝帶走,把她扔進了一處別院。鎖上大門,再也不管她的死活。
我深夜,都昌伯府裏某間院落裏,樊錦筠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她已經三天粒米未進,滴水未喝了。她發不出一點兒聲音,做不了任何事。本是重病的她被扔在了一處偏僻無人問津的院子裏。仍由她自生自滅,然而這一切都是拜她的好妹妹樊錦萱所賜。本以為一直單純善良的樊錦萱居然有如此蛇蠍心腸的一麵,她還記得那個妹妹陰謀得逞的醜惡嘴臉。是樊錦萱設計毀她清譽讓她遭到老爺的厭惡,是樊錦萱奪走了她的一切。
她恨,竟沒早日看出那白眼狼的意圖。她還記得樊錦萱奪走她嫁妝的情景,她才知道她嫁的都昌侯時熙澤不過也是個薄情寡義之人。所貪圖的不過是她是威遠將軍嫡女的身份罷了。恍惚間,她好像看見了去世多年母親慈祥的麵孔。漸漸地她失去了意識,遁入一片黑暗。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自己並不是身處那個院落裏,而是在自己的閨房裏。一旁的碧枝驚喜地對她說:“小姐,你終於醒啦!奴婢擔心了好久!大夫說三天內小姐沒醒過來的話,恐怕凶多吉少!現在奴婢放心了!”
錦筠急忙問到:現在是什麼年份!碧枝疑惑地說:“小姐,你是摔糊塗了嗎?現在是天元十五年呀!您才剛過完十三歲的生辰。”錦筠想起來了,那是她十三歲的生辰,她因開心多喝了一些酒,在閣樓上不慎失足跌落!於是昏迷了好幾天。如今她是重生了,一定是上天憐憫她,又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讓她能有機會扭轉一切,她感謝上天。重生的這一世!她一定不會讓悲劇再次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