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絲絲曖昧。

朱殷卻伸手,拿出錦帕淡淡的擦了擦耳垂。

當著男人的麵扔了那方錦帕,隨後,閑步邁入別墅。

這一係列動作做的如行雲流水般順暢,朱殷壓根也沒考慮男人的心情。

在修仙界,朱殷曾經遇到過一些男修,行為舉止孟浪不說,偏偏她走哪跟哪。

從那以後,朱殷就非常排斥與一些男修的肢體接觸,一旦碰觸到,必定要用隨身的錦帕擦擦。

可她這次習慣性動作做下來,白顥的臉瞬時黑到徹底。

他還沒嫌棄她跑到他的地盤上,她竟然還嫌棄上了他。

是,他方才是故意做了曖昧的動作,他就是想看看,這女人能裝到哪一步。

雖然這兩次見麵,這人給他的感覺有很大的不同。

但白顥始終相信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不相信一個人能換成另外一種性子。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女人現在學聰明了,換了個花招。

本意是想逼著她露出以前的花癡麵孔,卻沒想到被人當成惡心的東西反嫌棄了。

白顥嗤笑一聲:“但願,你不後悔。”

無邊的黑夜來臨,整個別墅都浸上了一股黑煙。

朱殷盤腿坐在沙發上,正在屏息修煉。

白顥此人就像一個天然的陣法,圍繞在他身邊的靈氣比別的地方明顯濃鬱。

甚至由於長時間的積累,比朱殷自己在病房裏布置的陣法效果還要好。

所以,感受到這裏的不同,朱殷沒多想,便抓緊時間修煉。

此刻,她正進入關鍵時期,雖然沒法進階築基期,但練氣到築基之間也有不小的壁壘。

朱殷正在衝破第一關壁壘,這對於她來說並不算難事。

隻要靈氣能保持充裕,時間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但是在這期間,絕對不能受到幹擾,朱殷本人也必須確保自己心無旁騖。

然而,另一間房間裏,卻不似客廳這般平靜。

白顥和那隻女惡鬼已經開始發生了爭端,而且很明顯,白顥處於下風。

“小畜生,昨天敢傷我,今天就要你好看。”惡鬼伸展著猩紅的舌頭,陰戾地看著白顥。

月圓之夜,本就是她實力強盛時期,她看今天還有誰敢阻擾她!

白顥嘴角帶著冷意,握緊手中準備的符籙,隻等著趁其不備,給予致命一擊。、

眼見著女人正在得意,白顥頓時將符籙一捏。

砰的一聲。

空氣裏忽然傳來女人囂張的笑聲:“你以為昨天吃了這個虧,今天還會上你的當嗎,小畜生,別害怕,你可是個大補之物,我可舍不得今天就把你采幹了,倒不如把你困在這,永生當我的奴隸吧!”

女人一躍來到白顥正前方,搖著手中的鈴鐺,可怖的麵容步步靠近。

她手中握著的鈴鐺便是招魂鈴,一旦成功,白顥的靈魂將會成為她的奴隸,而且永生永世為她所令。

一步……

兩步……

三步……

白顥握緊了拳,俊臉沉了下來,他到底還是自大了。

朱殷終於突破那層壁壘,鋪天蓋地的靈氣席卷而來。

當她睜眼的那一刻,一向淡然的眸子略起了一片金光。

好巧不巧地射中了一隻惡靈。

惡靈頓時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一般,不住的抖索著身體,轉瞬便匍匐在朱殷麵前。

這隻惡靈便是昨晚後來折磨白顥的那隻,他眼見著那隻女惡鬼已經快得手,將要獨自吞下那大補之物,便再也坐不住,隻想著快速進去分一杯羹。

可完全沒想到,他竟然在此地,感受到神魂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