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看倚天劍三分之一處給劈開了,取了根細長的樹枝來,從孔洞中伸進去。
劍身中果然有物件在,張無憚捅了半天,才算是用樹枝將裏麵的兩卷秘籍勾了出來,抖開一看,果真是原著中大書特書的《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掌法精義》。
他細看內容,見總綱第一句便是“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這句話似是在後世百度所曾見過的。張無憚依稀記得總綱乃是黃裳用梵文音譯所著,怕郭靖黃蓉書寫時便直接寫成了漢人文字,倒是省了許多功夫。
張無憚將《降龍十八掌》貼肉收好,手持《九陰真經》,在山洞中盤腿而坐,倒未急於修煉,隻用心鑽研總綱。
穿越前作為一個普通人,張無憚對九陰真經的印象就是純陰性武功,待看過總綱,見總綱中明言“陰極在六,何以言九”,方知黃裳著書時便也認為“九陰極盛”絕不可取,陰陽互濟方為上佳。
他在山洞中貓了月餘時間,轉眼一算,張三豐壽辰已近在眼前,又見[易筋鍛骨章]中有提到一味枯坐修煉並無益處,便將秘籍收起,從山洞中出來。
從開封到武當,本就是一段不近的路途,張無憚買了兩匹好馬,日夜輪換兼程,總算是趕在壽宴開始前,趕到了武當山地界。
他在山腳下找了家客棧落腳,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四下查驗一番,見同住的客人皆無異樣之處,在窗邊、門邊皆撒滿了毒菱,這才放心地摔在床榻上,悶頭睡去。
醒來時已經天色大亮了,張無憚隻覺肚皮空空,先檢查所攜帶秘籍、寶劍並未遺失,這才爬起身來洗漱一番。
因並非張三豐的整壽,各派掌門未至,多是遣門下得意弟子走這一遭,奉上賀禮,聊表心意。
隻是得意弟子們聚在一塊,眾人脾性各異,又都年輕氣盛,難免有些爭執。武當派對此早就駕輕就熟,早早派了諸位知客弟子專門在山下幾個鎮子留守,以調節各派紛爭。
張無憚從二樓下來,便見一樓有倆夥人氣勢洶洶分坐兩桌,一名身著武當道袍的知客弟子正在為兩家調停。
他不欲多生事端,想另換一家店鋪,接連找了兩三家,才尋到處清靜所在,正想入內就坐,卻見一名小道士神色焦急地沿著街簷正一溜快跑,看到他卻一下停住腳步,見了鬼一般看看他又看看身後:“小師叔,您、您?”
張無憚一看便知他這是錯將自己認成張無忌了,這原也無甚稀奇,隻是聽他的口氣,似乎張無忌今日也下山來了。
他心中轉著念頭,笑道:“我可不是你小師叔,天底下便沒有同你的無忌小師叔長得一樣的人了嗎?”
小道士呆了半天,猛然想起了什麼:“啊,啊,可是、可是張師叔祖的長子?”又不自覺往身後看了一眼。
張無憚看他神色慌張,問道:“可是無忌爭強好勝,同人起了衝突,打他不過,讓你去搬救兵?”
“才不是,是那崆峒派人士欺侮行雲,小師叔看不過才出手的!”小道士義憤道。
他此時已經反應過來,這兜頭撞上的這位跟自家是一夥的,但看張無憚幾眼,似乎怕他武功不濟,忙道:“他們在前麵轉過兩個拐角的地方,小師叔的哥哥,我得先去找長輩調停了。”
張無憚非武當弟子,這小道士隻能尷尬地以“小師叔的哥哥”相稱,旋即就急急跑走了。
張無憚並未在意,年輕人起些口角紛爭原是常有之事,但待來到街角,卻聽有一人嘎然道:“我還道是誰這麼不中用就敢來強出頭,原來是這邪魔外道養出來的小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