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段(1 / 3)

母後,王弟,你們就別安排她了,讓我直接領回家做媳婦吧,我們家小三整天念念叨叨的,我耳朵都快出繭子了。”

鄢王和長公主是龍鳳胎,隻不過步長悠以前沒在同一個場合見過兩人,今天這麼一瞧,別說,還真像,最起碼有五分像。尤其眼睛和鼻子,簡直一模一樣。

一向威嚴的太後這會兒也慈眉善目起來,她向步長悠招手,道:“丫頭,過來,祖母瞧一瞧。”

王後本在太後一邊跪坐著侍候她,聞言便起來讓了位置出來。

步長悠走過去,跪坐下去。

太後拉起她的手,親昵道:“你姑母有名的厲害,小時候老欺負你父王,長大了嫁個老實人,又欺負丈夫,叫人家至今連個妾室都不敢納。哀家瞧著,這所有寵她愛她的人,她都要挨個折磨,保不準你進了門,也要折磨你。老祖母告誡你,別被她的甜言蜜語騙了去。不過裴家那孩子的確不識好歹,上一年鬧出那麼大的陣仗,還以為他多有骨氣,才守了一年城門就蔫了,靠不住。不如祖母給你指條明路,你不是喜歡恒淵麼,他也對你念念不忘,隻是你父王不準他再來。”說著看向鄢王,“要哀家說,年輕孩子,不懂克製,情到深處,情難自禁,也可以理解。如今罰都罰了,不如直接成全了他們倆,既保全了他倆的名聲,還是親上加親,豈不好?”

太後話音剛落,長公主就笑了,邊笑邊道:“母後這話太傷兒的心了,我何時欺負過王弟,都是他欺負我,還倒打一耙,然後母後總向著他。”

太後嗔了她一眼,道:“你弟弟生性老實,哪裏像你一樣張牙舞爪的似個小瘋子似的,哀家再不向著他,他都給你欺負的找不著北了。後來還被你們那狠心的死老爹送去沈國為質,一走就是十多年,為娘差點沒哭瞎了雙眼。”說著真抹起眼淚來。

鄢王一看,趕緊來安撫。

長公主也自打嘴巴上來賠罪。

步長悠讓了位置給她。

太後止住眼淚,一手拉著鄢王,一手拉著長公主:“為娘一生就隻有你們仨孩子,老大走的早,白發人送黑發人,為娘疼死了,好在你們姐弟孝順,又都在身邊,算是有個安慰,不然這日子還有什麼盼頭。”

說到孝順二字,步長悠靈光一現,太後今天八成是要用苦肉計,想喚起鄢王的孝心,叫他不好意思違逆她呢。

鄢王順著太後的話回憶起了小時候,長公主跟著附和一番,不過鄢王沒一直說,而是很快就把話扯到他在沈國為質的經曆上,然後順便轉到了太子生母身上。

他沒有說祁夫人是太子生母,隻說他與那個女子自小相識,在沈國為質的那些年,多虧她的照顧。

太後順著誇了那女子兩句,但又說她福薄,都是命,怨不得人。

鄢王點點頭,沒繼續說,轉眼看到步長悠站得遠,就招招手,道:“你過來。”

步長悠上前跪下。

鄢王道:“今天叫你來,主要是想說說你的婚事,想必你也看到裴炎了。他來認錯,說上一年太莽撞,如今悔不當初,叫寡人再給他一次機會。寡人覺得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不過你祖母和你姑母都覺得他非良人,不堪重托,要給你找一門更好的,你覺得呢?”

步長悠沒表現的那麼急不可耐,俯身一拜,隻道:“長悠一心向佛,暫時無心婚嫁,想繼續在佛寺清修,為鄢國祈福,望父王暫時將婚嫁之事推延。”

長公主起身走過來將她扶起,諄諄善誘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佛主不會怪罪的。公主也不必害怕,雖說王室無私事,可你大姐姐和二姐姐都為國遠嫁了,隻剩下你一根獨苗,我們實在不想你再受委屈,所以才把你叫過來,聽聽你的想法。你想嫁誰,跟你父王說,不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