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但顯然梁水星的寒假並不是以一個讓人愉快的故事開端,當她拖著沉重的書包挪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被紮爆胎的自行車,無奈,她隻能開始步行她的“馬拉鬆賽程”。

在她兩眼一抹黑之前,她總算看到希望的曙光,遠處小區的球場傳來少年朝氣蓬勃的一陣陣歡呼聲,梁水星望過去,一眼便看到被簇擁在中間隻穿著一件藍色衛衣的時予安,汗珠順著棱角分明的側臉滑下,被攔截在下顎,就像最盛的豔陽,最亮的星辰,似乎整個人群裏他在熠熠生輝。

哎,高二就是好,放假都比他們早了三天。

梁水星長歎一口氣,正準備推著車子回家,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

“梁水星。”

她帶著疑惑回頭,看到的卻是她無論如何人也不會想到的人,高尚!

“你剛才是叫我麼?”

“恩。。是,是你卷子忘拿了,你們班的一個同學讓我給你送過來。”高尚遞過一疊卷子微笑的說。

“是嗎?那謝謝你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啊。”

“啊,你同學跟我說的,我家也在附近,那沒事我就先走了。”

看著著急忙慌的跑掉的高尚,梁水星感覺莫名別扭。

她班裏有和高尚相熟的同學麼?除了羅清還有誰知道她的家?高尚住在這附近麼?他怎麼認識自己的?

她感覺自己被裹進了問題織成的毛線球裏。

“喂,你傻站著幹嘛呢?”

方才時予安就看到她了,朝她做鬼臉都沒反應,結果與一個陌生的男生相聊甚歡,梁水星,你能耐了。

“不行了,我要累死了,給我推著車子。”

梁水星被時予安打斷思路,才感受到自己發酸的胳膊,趕忙把車子推向時予安。

時予安接過車子問:“剛才那人是誰啊?你不會在在學校得罪別人被人追殺到家裏來了吧。”

“你高估我了”,梁水星翻了個白眼,“在你眼裏我難道不是放在戰場能當逃兵,放在民國能當漢奸的人麼,你覺得我還敢去得罪別人?。”

時予安讚同的點點頭:“不錯,有長進,自我剖析的很正確。”

拉倒吧,梁水星心裏煩躁,想著時予安怎麼智商也比她略高一絲絲,有沒有能討論的人,她就把高尚的事一五一十交代了。

“你說,是不是我太敏感了,好像人家也沒做什麼事。”梁水星捋了一遍,雖然覺得高尚有些舉動有些奇怪,但好像又找不出不正常的地方。

時予安透亮的眼眸暗了暗,卻點著她腦門笑道:“我看你最近一天不止吃三頓飯吧,把腦洞都撐開了啊,有著功夫在這瞎想還不如去做張卷子冷靜一下。”

看著放下心事的梁水星上了樓,躲在遠處的丁一跑過來對時予安說:“打聽清楚了,就是那個人,就是那個男生紮了水星姐的自行車。”

時予安眉頭皺起,剛才在打球的時候,就有一個人說今天去學校拿東西的時候看見有人偷偷摸摸的在紮人自行車,紮車的那人很像和梁水星說話的男生,時予安這才讓丁一確認一下。

丁一是他們班裏的萬事通,打探事情一流,因為名字隻有三畫,所以班裏都叫他丁三畫。

“三畫,你去給我打聽打聽那男生的情況。”

“哥,沒問題,老規矩,貨到付款。”

“知道了,不就是一張數學卷子嗎,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