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波過去以後,張海航算是老實多了。雖然還是會在周六晚上和夏品一起來照看齊睿,但會如實向欣欣彙報行程,欣欣就像一個電子眼一樣,全天候監視著張海航的行蹤。通過他們,夏品才真正知道原來愛情也可以這麼累。
“累?何止累……”欣欣一邊吃著橘子一邊為夏品傳授愛情真經,“我告訴你啊,夏品,我也就是沒轍了。才會跟張海航,丫這麼花心,你問問可大中國哪個女孩兒受得了?”
張海航在旁邊削著蘋果,時不時插上一句:“你不是好這口兒嗎?”
欣欣拿著橘子皮,衝著張海航就扔了過去:“奶奶要好這口兒,早是第二代陳圓圓了。”
“就你?還陳圓圓呢?也沒問問人吳三桂幹不幹。”
欣欣手裏顛著橘子:“看來我剝錯皮了,我應該剝你的皮。”張海航沒有說話,這點還算他有點大男子的氣度。
夏品覺得張海航和欣欣挺好的,像一對歡喜冤家。
“我和他?還歡喜冤家呢?別說,是挺冤家,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算不算?”夏品知道雖然欣欣這麼說,但表情和心裏無不透露著“幸福”二字。張海航這次沒有表態,而是沉默了許久之後,走出去抽煙了。欣欣發現張海航抽煙後,簡直就是掀開鍋了。
“張海航,你什麼時候開始學的抽煙,你怎麼還不學好了呢?要是你媽知道不得和我玩命啊?說我誘帶她兒子不學好!”
“欣欣,有的時候你能不能讓我靜一靜啊?你不知道每個人都有個人空間的嗎?你能不能讓我喘口氣啊?你這樣我們都會累的。你一定要管我那麼緊嗎?我現在不是在你眼皮底下呢嗎?”
欣欣看著張海航委屈得哭的一塌糊塗:“你丫沒事就到外麵給我拈花惹草,你要是給我足夠的安全感,我至於這麼看著你嗎?你以為我樂意啊?你以為我不嫌累啊?你以為我願意別人說你妻管嚴啊……”
張海航沒等欣欣說完,就緊緊地抱住她,張海航知道自己真的好混蛋,有這麼好的一姑娘跟著自己,為什麼還要想那些不著邊際的事兒呢?這個擁抱不能說明什麼,卻代表了一切。
夏品站在遠處,看著傍晚夕陽照在地麵上,遺漏的倆人相擁的影子,被拉得好長好長,仿佛真的已經到了天荒地老……
張海航和欣欣回到齊睿的病房,看見夏品趴在齊睿的旁邊早已睡得不知所雲。張海航拿起被子想給夏品蓋上,欣欣攔住了他,指了指沙發,輕聲說:“把她抱到沙發上去睡吧!這樣睡太難受了。”
張海航點了點頭,過去抱起夏品。夏品睡得好沉好沉,可能真的是累壞了。張海航根本沒費什麼力氣。她很輕,張海航想,睡得好香,好甜,像一個孩子一樣,靠在屬於她的彼岸,沒有波瀾,很平和,很寧靜。
是的,夏品就是給人這樣的感覺,不會成為焦點,也不會被輕易遺忘。沒有爭議性,沒有威脅性,總是這樣淡淡的,淡淡的。
快天黑的時候,張海航把夏品送回了學校宿舍,當夏品接觸到她親愛的床時,沒有意想到的放鬆,反而有點心神不寧的。夏品以為是自己太累了,誰知這種預感卻應驗了一件左右了她半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