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品走在路上,想著剛剛沒有理她,徑直走過的齊睿,心似乎被掏空了一般,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夏品一邊走一邊想,她不能這樣,也不能讓齊睿這樣,她要改變,她要讓她們的愛複蘇。
夏品把走向自己家的路,改為走向齊睿出租公寓的路。她知道此刻的齊睿一定會去那裏,他想一個人靜一靜,夏品堅信自己是了解他的,這一點夏品沒有猜錯。
來到齊睿的公寓,夏品打開門,做好飯,坐在沙發上等著齊睿回來。宛然像極了一個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到了深夜,夏品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恐怕要晚些回去,夏品媽媽囑咐兩句也就把電話掛斷了。
一會兒功夫,齊睿開門的聲音響起來,夏品高興極了,馬上跑過去迎接齊睿。
齊睿看著眼前的夏品,先是一驚,後又恢複平靜,往臥室走去,躺在床上要睡覺的樣子。
夏品看著依舊不理自己的齊睿:“齊睿,你吃飯了嗎?廚房裏,我剛做的飯,還熱著呢。”
齊睿背對著站在門口的夏品:“你走吧。”這句話說得冰涼沒有溫度,一直冷到了夏品的心裏。
夏品擦了擦眼淚:“我給你把飯端進來吧!”
齊睿憤怒地坐起來,對著夏品狂吼:“你走啊!走啊!”
夏品還想說什麼,齊睿走下床,把夏品往門外推。
夏品抱住齊睿,央求著:“不要,齊睿。求你了。”
齊睿推開夏品:“你不要碰我,你不走是吧?好,那我走。”說著齊睿就往門外走著。
夏品重又抱住齊睿,哭著拖著他:“齊睿,不要走,求你,求你了。”
齊睿看著拚命攔著自己的夏品,駐足在門前,他感覺自己就要爆發了,必須馬上找到一個發泄的出口,他想讓夏品在自己爆發前,馬上離開他,離開這個罪惡的他。
可夏品對其想法一無所知,還是死命地拽著。
齊睿雙手握著夏品的肩膀,用冒著火的眼睛對她說:“當時我明明告訴你不要再說下去了,為什麼你偏不聽?為什麼?”
夏品看見這樣的齊睿,心裏害怕極了,語無倫次地說著一些自己都聽不懂的話。
齊睿痛斥著夏品:“我叫你滾你聽見了嗎?滾!”齊睿指著門,大聲吼著。
夏品搖著頭,說什麼也不走。
齊睿理智已經不受控製地給了夏品一巴掌,夏品被打得撞在牆上,五個指印留在臉上,嘴角流出血來。
齊睿拽起夏品,整個人像瘋了一樣:“你不走是吧?”說罷,用力吻著夏品的雙唇,夏品拍打著像瘋子一樣的齊睿,嘴裏哼哼著說些什麼,可齊睿根本不管這些,他用蠻力撕扯著夏品的衣服。
夏品流著眼淚用盡全身力氣,拽住胸前的衣料,可齊睿的力氣太大了,對於夏品的反應置之度外。
齊睿吻著夏品,把她抱到床上,夏品知道自己極其危險,齊睿吻著咬著夏品的頸部。夏品哭著推著齊睿:“齊睿,別這樣,你忘了你的承諾了嗎?”
此刻的齊睿已經聽不下去任何話了,他隻顧著自己的動作,他拚命地撕扯著夏品的牛仔褲,夏品哭著想要踢開齊睿,可齊睿雙手把持著夏品的腿,使得她根本動彈不得。
一番撕扯後,齊睿順利地進入掙紮著的夏品,夏品在那一刻心灰意冷地流著眼淚,她曾經無數次地幻想過自己和齊睿的第一次,但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齊睿發泄完一切,把頭深陷在夏品的頸窩中,哭得像個孩子,像個失去玩具而聲嘶力竭的孩子。
夏品和齊睿一起哭著,為了此刻一無所有的愛情,為了從此後消失殆盡的過往,為了那些日子裏執著的他們,奮力地哭著,結束吧!結束了。
兩個人哭到累了,誰也沒有說話,誰也不想說話。齊睿起來去了趟廁所,爾後把燈關掉了,在那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夏品和齊睿平躺在那張大床上,看著外麵皎潔一塵不染的月光,默默地流著眼淚。
兩個人都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了,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齊睿穿戴整齊走了出去,期間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夏品在齊睿在走後,也穿好衣服走到藥店,買了避孕藥,吃下後繼續上班,她真想把自己累死算了。
就這樣,齊睿和夏品半年時間沒有見麵,兩個人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誰也沒再打擾過誰。
在這半年裏夏品對齊睿一無所知,這一點讓她心裏無比平靜,她意外地發現自己已經戰勝了自己,克製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