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花無邪能不能自救?我最後會不會害死了他?在心底裏反複拷問自己多次。
我和孔幼慈順著監倉朝關著花無邪的監獄走去,一路上經過那麼多監倉看到很多被關閘的犯人,他們身上遍體鱗傷,哀喊而絕望,仿佛受過重刑似的,看得我更是一驚一咋,對花無邪的擔心再度升級。
當我們走到花無邪的監倉前,看到一身白衣可是身上一片血嘖的他,刹時刺痛了我的眼睛。“花無邪,花無邪你沒事吧?”
我對他的擔心表露無遺,隔著監獄的攔柵對他伸出手。
仿佛隻要感受到他的體溫,告訴自己他至少還好好活著,我就安定了。
原來對他那麼擔心,這還隻是好朋友的範疇嗎?
“子衣你來看我了?”花無邪看到我明亮一笑,仿佛沒有經曆什麼困境似的。
“你怎麼了?”
我發覺他的手指還在滴血,該死的。肯定是剛才那封血書。
他咬穿了頭指頭然後撕下`身上的衣服寫的嗎?
“很痛嗎?”
我趕緊撕下自己衣裳的一角替他草草包紮。
“你懂得撕下衣服來寫血書,就不懂得稍微包紮一下哦?你以為自己有很多血嗎?流光了血你就沒有知覺了,就完蛋了。”
“我想等你來……再幫我包紮嗎。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看我的……”
他笑眯眯地看著我,還為自己的猜測正確而感到得意。
“傻瓜……”
這個讓人放心不下、哭笑不得的傻子,我怎麼遇上這種人啊……
打亂他們的軍心
“別哭啊,袁子衣。雖然你為我流淚了,證明你在乎我,我感到高興,不過你的眼淚讓我疼痛……哎啊,心髒病發了……”
“別開玩笑啦。”
我嗔他一眼,這才發覺我們隻顧著說話,似乎忽略了孔幼慈。
不過她一言不發,隻是深沉地看著我和花無邪交談,也怪不得會讓人忽視她。
“對了,花無邪,我、我來這裏並不是救你的哦,我、我沒有辦法救你出去。”
“沒有關係。我會自救的,我說過我會讓你看得起我。
剛才我已經寫了血書交給將軍,勸他出兵了……據我所知,多爾袞已經半夜逃走了……
剛才府內發生很大的動靜,袁將軍應該派兵去追他了……”
“所以呢?”
“依據這種情況多爾袞回去肯定會向皇太極提議進攻明朝,而且還會是多爾袞領兵。
他來遼東這麼久,對遼樂了解不少。”
“那有什麼應對的辦法?清軍很勇猛的。”
“我在血書裏寫得很清楚,與其坐以待斃,等清軍殺到,我們再應戰,不如先發製人。
我提議三日後出戰,因為那天是個好時機。
依計劃派出一萬大軍直搗清軍大本營,左右夾攻,及組成一支幾十人的先鋒隊,殺入敵營,必要之時殺他幾個重要將領,這樣必定打亂他們的軍心。”
“可是清軍不好對付,況且他們的大本營應該有好幾十萬大軍,一萬兵力豈不是送死?
如果計劃沒有成功,賠了一萬條性命不止,還挫傷士氣。
可能以後連防守都不能了,別說進攻,這個很計劃危險。”
“我算過了,三日後三更之時必定刮風下雨,電閃雷鳴。
這樣一來,清軍沒有料到一直防守的明軍會突然殺到,必然驚慌失措,二來,有天然的電閃雷鳴幫我軍擊鼓助威,我想這場仗一定收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