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裏安心地睡了。
他陪在她的身邊,燕寧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怕了。
甚至前世的噩夢完全在這一刻破碎,什麼都不剩下了。
她乖乖地在楚王府裏安胎,自然也不進宮裏去了,因此也不知宮中這段時間變得怎樣了。隻是等到了生產的這一天,燕寧就聽說皇帝和李貴妃帶著太子一家都到了楚王府。
她倒是一開始不知道,隻是在產房裏聽到外麵傳來了皇帝和楚王說話的聲音,之後一陣陣的劇痛接踵而來,叫燕寧再也考慮不到別的,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她在產房裏疼得已經覺得快要死掉了,就算努力忍耐,卻還是忍不住疼得叫了起來。
楚王站在產房之外,皇帝正和他並肩而立,見楚王心神不定的,急忙對楚王說道,“王叔別著急。女子生產……一向如此。”皇帝對女子生產的經驗其實不多,除了當年守著先皇後生太子的時候,宮中其他公主皇子降生的時候皇帝自然都不會去看望,隻不過是什麼時候生下來了,稟告給皇帝知道罷了。
因此皇帝對於女子生產的經驗也隻不過是來源於先皇後。
先皇後生太子的時候就艱難,也劇痛難忍,也很痛苦,甚至血水無數,甚至因此亡故。
因此皇帝想,大抵女子生育的時候都是如此。
他這話對於楚王來說簡直完全是廢話。
楚王抬手叫他不要和自己說話,隻是目光專注地落在醫女與產婆還有丫鬟緊張地進進出出的產房。
他不明白為什麼產房不許男子進去。
難道哭包一個人生孩子不會害怕麼?
“我進去看看。”他抬腳就要進產房。
皇帝被楚王給嚇壞了。
他還沒聽過男子能進產房的呢。
“王叔,產房不潔淨,男子進了產房晦氣。”皇帝忙阻攔楚王說道。
身為大男人,怎麼能進產房呢?
李貴妃已經匆匆地與太子妃要進去了,聽到皇帝這話腳下頓了頓,臉色有些複雜,忍著沒有回頭,卻聽見楚王回頭皺眉看著皇帝說道,“無稽之談。產房不潔淨,可阿寧不是也在這裏麵生產?那裏麵的是我的妻子還有兒女,他們哪一個不潔淨,晦氣得叫我還要避開?這是什麼混賬道理。”
難道產房不潔淨男子進不得,女子就能在裏頭一直呆著不成?
而且無論是他的妻子還是他即將降生的孩子,哪一個是晦氣的?如果兒女都是晦氣,不能叫男子衝撞,那還叫男人有子嗣做什麼?為了不被晦氣衝撞,那大家都別要孩子了才是正經。
楚王的臉色沉著,皇帝一時啞口無言,竟然覺得自己無法反駁。許久之後才艱難地訥訥道,“王叔,產房裏……血腥不祥……”
“那些血是我的妻子為我生育兒女流的。”楚王淡淡地說完,撥開了沉默下來的皇帝快步越過了李貴妃還有太子妃,走進了產房裏去。
不說他進了產房叫屋子裏的人都嚇壞了,一時不知道該拿楚王怎麼辦,可燕寧已經疼得眼花,聽著產婆一遍遍叫她用力,她覺得自己似乎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