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 這段日子,爺不在府裏,辛苦福晉了。”四爺狀似漫不經心的叫了起。

其實他眼神餘光一直在鬆格裏身上,今日鬆格裏穿著一身天青色的旗裝, 上身是棗紅色的坎肩,顯得她更加雅麗,皮膚好像都更白皙了些,讓人心癢癢的。

說起來,他都有很久不曾近福晉的身了……

“這都是臣妾該做的, 爺一路車馬勞頓,還是早些回去洗漱休息吧。”鬆格裏不知道四爺心裏的胡思亂想,隻低垂著眼眸, 淡淡的客氣了幾句。

“好,都散了吧。”聽得出來福晉的敷衍,四爺也沒勉強,點點頭後淡然吩咐了一句, 當先走在了前頭。

當天晚上,四爺想了好半天,也沒能下定決心去正院,畢竟他跟福晉之間的問題還在那裏。

第二天,四爺先去了戶部,這段日子在塞外,雖說有信使來往不停,仍是積攢了一些公務的。

等他處理完回來,天都黑下來了,已過了晚膳的時辰。

他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先去了正院。

等他到的時候,鬆格裏正跟弘暉在一起說笑。

“額娘,去嘛去嘛!”弘暉自打今年初開始覺得自己是個大孩子以後,就少再跟鬆格裏撒嬌,這會子倒是顧不上了,抱住鬆格裏的胳膊不撒手。

“這出不出去,額娘也說了不算啊,找你阿瑪去。”鬆格裏笑著不為所動,抽空還瞪了李思敏一眼。

這肯定不是弘暉自己想出來的,即使他想出去,沒有李思敏的攛掇,弘暉不可能來這裏磨她。

“弘暉想去哪兒?”四爺進門正好聽到,笑著問了一句,眼神餘光看到鬆格裏神色淡下來,心頭苦澀感又翻滾個不停。

“給阿瑪請安,兒子想去莊子上打獵!”已經到過了四爺膝蓋的弘暉,小大人一樣滿臉真誠的盯著四爺。

“阿瑪,您都好久沒陪額娘和兒子去莊子上去了。”看著弘暉可憐巴巴盯著他,四爺心頭微動。

“你問問你額娘,她願意去的話,阿瑪忙完這幾日,就帶你們去。”四爺也不看鬆格裏,笑著對弘暉說。

弘暉現在已經能感覺的出來自家阿瑪和額娘之間不對勁兒,他隻敢小心翼翼看著鬆格裏,到底沒繼續說下去。

“爺剛回來,過些日子再說吧。”鬆格裏懶得給四爺請安,站都沒站起來,隻冷淡的說了一句。

“明心,帶滾滾去睡吧,明兒還得早起去鄔先生那裏上課。”鬆格裏警告似的瞪了李思敏一眼,曼聲吩咐。

“是,大阿哥,咱們該睡了。”明心屈膝行了一禮,拉著還有些遺憾之色的弘暉出了門,李思敏趕緊也跟著出了門。

“咳咳……爺聽說你最近喜歡上了護甲套?爺庫房裏還有些,正好給你拿過來。”四爺摸了摸鼻子,對剛從外院趕過來的蘇培盛使了個眼色。

蘇培盛趕緊端上一個漆盤,上麵有五六套護甲,有鑲金嵌玉的,有景泰藍的,還有兩套玉的,一套金的,倒是都比她庫房裏的成色好些。

“多謝爺,時間已不早,臣妾想先休息了,爺請回吧。”鬆格裏冷著臉站起身,淡淡敷衍了一句就開始攆人。

四爺渾身僵了一下,臉上有些驚訝,還有點惱意。

“怎麼,爺不能歇在正院?”四爺聲音也有些變冷。

“爺想歇在哪兒都成,明微,去給爺把後麵的東廂房裏間收拾出來。”鬆格裏不為所動,淡淡的吩咐。

明微和明謹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出,隻無言蹲了蹲身子,就趕緊往外走,蘇培盛也恨不能鑽地縫裏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