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一個烏拉那拉氏,哀家以前倒是小瞧了你,你這麼多年在哀家麵前伏低做小,一朝做了皇後,倒是沉不住氣了?可見烏拉那拉府的教養如何。”太後這話一出,鬆格裏沉默了一會兒,她其實有些不大懂太後的腦回路。
若說太後發怒,罵人,甚至責罰她,她都不覺得奇怪,可太後這話……難不成她覺得自己很沉得住氣?
“皇額娘這話……臣妾有些糊塗了,以往臣妾對皇額娘恭敬有加,無非是當時您還是先帝爺妃嬪的時候,善解人意又疼愛小輩,現如今若說臣妾沉不住氣……畢竟嫁入皇家二十餘載,烏拉那拉府的教養如何不說,這麼多年下來,兒媳婦可一般都是跟婆婆學習的吧?”鬆格裏挑著眉頭抿著唇,話說的竟然還有點子調皮。
可烏雅氏一點兒都沒感覺出來她的調皮可愛,反倒是被鬆格裏的話氣得胸口疼。
“牙尖嘴利!你這個毒婦,難不成你以為皇帝就一定會護著你?這還得看祖宗禮法讓不讓!難不成你以為哀家廢不了你?”太後終於繃不住冷淡的麵容,聲音尖銳之餘,臉色也難看起來。
“臣妾自嫁給皇上以來,從來都賢良淑德,無可指摘的。不管是勸著皇上雨露均沾,還是護著後院的子嗣,亦或者做一個賢妻良母,臣妾都沒有失職的地方,不知道皇額娘是想用什麼理由廢了臣妾呢?”鬆格裏越發自在了些,慢條斯理的看著太後問。
“擅自妄為,幹涉朝政,陷害忠……”
“皇額娘若是沒有別的借口,這些老生常談的內容,就不必再多說了吧?”鬆格裏站起身柔聲打斷了太後的話。
“是不是擅自妄為,幹涉朝政,這得皇上說了算,至於忠良?嗬嗬……我烏拉那拉氏確實算不得是個好人,可我卻從來沒做過一件虧心事,皇額娘您呢?”鬆格裏看著太後,眼含譏誚。
“放肆!你就是這般跟長輩說話的……”太後狠狠拍了桌子一下。
“萬歲爺到!”門外傳來蘇培盛的悠揚的唱和聲。
“給皇上請安。”除了太後意外所有人都站起身給四爺請安。
“給皇額娘請安,不知道皇額娘叫兒臣過來所為何事?”四爺也給太後行了個禮,問話的同時,輕輕扶了鬆格裏一把。
“皇上處置烏雅一族之前,可有想過跟哀家說一聲?好歹烏雅氏也是你的母家!”太後冷冷看著琴瑟和鳴的兩口子,衝著四爺質問道。
“皇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難不成朕的母族就能夠貪贓枉法,魚肉百姓?”四爺聲音並不算高,可卻擲地有聲,反問的太後臉色更難看了些。
太後指著四爺和鬆格裏,手抖了半天,才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冷靜下來。
“哼,皇帝說的對,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是不知道不敬先帝是什麼罪名!”
“若真是不敬先帝,朕自然會秉公處置,不過一切都還在調查當中,皇額娘還是不要妄下判斷才是。”四爺皺著眉頭道。
“哀家作為先帝的妃嬪,同時作為皇帝的母親,自當是為先帝和皇帝考慮,調查不清楚?人證物證俱全,還需要什麼證據?難不成烏拉那拉氏你以為害死了那個宮女,就能夠免了弘暘的罪過?”太後冷笑一聲,看著鬆格裏,無形的惡意和憤恨仿若實質般傾巢而出。
“你們先退下吧,哀家累了!”太後冷冷的吩咐。
鬆格裏眼神冷冷看了太後和竇嬤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