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皇額娘,皇後自打進宮開始,一直都對您恭敬有加,朕也一直孝敬著您,您到底在鬧什麼?”四爺疲憊的歎了口氣,他相信鬆格裏也看得出來太後眼下不大對勁兒,所以才說的那麼客氣,不然隻怕不會這麼簡單就走掉。
“恭敬有加?孝敬?天大的笑話!你們何曾有將哀家放在眼裏頭過!”太後緩過一口氣,冷冷看著四爺,放在身側的手一直微微輕顫。
“自打哀家成為太後,你們不曾問過哀家,就讓哀家搬進了壽康宮!然後又大肆打壓烏雅氏,鬧得烏雅氏本家凋零,分支現在倒是耀武揚威起來了,這就是你們的孝順??”太後說著忍不住站起身來,整個人都有些顫唞起來。
“明明哀家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可你是怎麼做的?讓那個沒受寵過一天的太皇太後住進了慈寧宮!讓那個搶了哀家最心……重要東西的賤人成了烏雅氏的國公夫人!你就是這樣做一個好兒子的?”
“還有你那個皇後,她可曾真心將哀家當做婆母孝敬過?那麼多年來都是演戲,到了關鍵時候,將哀家的麵子放在地上踩!這就是她的作為!”太後說著眼淚都忍不住落了下來。
“皇額娘的意$$
夏日天兒熱了,人就不愛出去,這跟貓冬差不多的一個理兒,這種時候總是各種流言蜚語滋生流傳的高峰時期。
所以到了盛夏時節,就從暢春園裏傳出了皇後不孝,將太後氣暈的流言,並且非常迅速的傳到了京城裏頭,不但引來了老百姓的討論,還將一眾皇親國戚都驚得不輕。
皇後娘娘……這麼威猛的麼?
雖說大家都比較忌憚皇後,可氣暈婆母,這畢竟不是個小事兒,連宗族都有些不滿。
不隻是有宗族通過宗人令允裪想要隱晦的跟皇上抗議,禦史天天上奏那些婆媳孝感天地的小故事一二三,老福晉們也開始請求見皇後娘娘,拐彎抹角耗在琴瑟同德裏頭,為太後討要個說法。
宗族和禦史那邊自然是被四爺的冷氣嚇得從正大光明殿出來,腿都是抖的。
沒過幾天宗族們就迎來了號稱‘雍正朝權貴噩夢’的宗族改革,許多老牌貴族都差點兒沒被整個連根拔起,再沒人有精力顧得上皇後孝還是不孝。
鬆格裏這裏就更簡單了,麵對念念叨叨翻來覆去說個不停的老福晉們,她態度特別恭順。
好言好語非常之溫柔的送走了老福晉們,鬆格裏扭頭就把老福晉們家裏頭的兒媳婦孫媳婦侄媳婦……反正隻要是媳婦都喊進了園子裏頭,好吃好喝伺候著,也不叫她們做別的,天天《女訓》《二十四孝》一直抄,抄到園子下鑰為止,並且給這些人家裏頭的妾室們都送了不少華麗的賞賜。
一天兩天還好說,五天八天的下去,每天她們都抄的臉色發綠,回到家就看到更加嬌媚的妾室將自家爺們兒勾了個五迷三道。
都不用鬆格裏說什麼,這些媳婦們就親自上陣‘孝順’老福晉們,差點兒沒讓老福晉們都步了太後的後塵。
自此一事後,再無人敢拿皇後娘娘說事兒。別說拿皇後娘娘做筏子了,誰說起來皇後娘娘,但凡是個正室,那都恨不能將皇後娘娘供在神壇上。
畢竟這位看著賢良淑德,看著溫柔恭順,可要麼就是利落的板子,要麼就是不見血的刀子,這種狠人誰折騰得起?
既然折騰不起,那不如就遠遠供在天上,惹不起我敬得起。
“你這招夠損的,明明你也是大房,怎麼還幫著小妾們得利了呢?”年底跟著鄔有道回來述職的李思敏進了宮,聽了完整版以後,被鬆格裏這通操作逗樂了。
“我隻是讓她們看看,不緊緊抓住自家男人,管好自家婆母,是什麼下場。”鬆格裏冷哼了一聲。
“哦……所以你做得……嗯,很到位啊!”李思敏若有所思,一臉揶揄的看著鬆格裏調侃。
鬆格裏臉色不自覺紅了紅,翻了個白眼:“你帶明謹去給太後看過了?她怎麼樣了?”
“怎麼著,還嫌她折騰你折騰的不夠?”李思敏挑了挑眉頭,沒回答鬆格裏的問題。
“眼下太皇太後和太後都是金尊玉貴的人兒,都不能有事兒,這幾年大清的發展,正是最關鍵的時期。”鬆格裏也沒瞞著李思敏,畢竟鄔有道也算是四爺的心腹。
“她沒什麼事兒,有點子中風,說話不怎麼利索。好東西吃用多了,這裏又受了刺激,就躺下了。”李思敏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