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接下裏自然是要打算一番。
可是玄長空剛問了一句將來有什麼計劃,唐玄就簡單的回答:一切全憑老師做主。
玄長空咂摸了一下嘴,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根骨極佳到獨一無二的徒弟,但是卻偏偏胸無大誌,這句隨自己做主聽起來也不怎麼靠得住。
想來想去,還是隻有先帶著他四處走走看看,權當是遊曆了。
隨便找了間客棧住下,第二天,玄長空便帶著唐玄開始了漫長的旅程。
依唐玄的性子,行萬裏路雖然未嚐不可,但是若隻憑兩隻腳板去走是萬萬不行的,所以玄長空隻有買了兩匹好馬代步。
從前沒有騎過馬的唐玄對於躋身為騎士顯得很是興奮,奈何騎術不佳,而他那坐騎也明顯的看不起新主人,對他的發號施令置若罔聞,於是唐玄最終隻好信馬由韁,任那畜生跟在玄長空坐騎的後麵緩步而行。
不能縱馬疾馳讓唐玄有些鬱悶,要知道小說裏的大俠都是躍馬揚鞭風馳電掣的好不瀟灑,哪像自己這樣宛如騎驢一般的磨磨蹭蹭。
看到兩匹馬在玄長空麵前低眉順眼的德性,唐玄不由得感歎,高人就是高人,人畜通吃。
並沒有具體的行動路線,玄長空隻是隨意的帶著唐玄遊蕩,餓了就吃渴了就睡。
這樣輕鬆的旅程不但能增加唐玄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同時也是放鬆心情的大好機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玄長空對於徒弟的教導已經開始。
作為大陸入世的第一高手,玄長空的教學方法顯得相當與眾不同,他沒有變態的讓唐玄每天越野五公裏做三百個俯臥撐,總之這類勞其筋骨的訓練方法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不過每年都有幾個小時,他會上唐玄閉上眼睛,因為這就是訓練的一部分。
很重要的部分。
開始唐玄對此並不能理解,如果說是打坐運氣什麼的閉上眼也就算了,可是玄長空會隨時要求他閉上眼睛。
比如在吃飯的時候,在馬背上昏昏欲睡的時候。
唐玄很痛苦,而閉上眼睛之後反而會更痛苦。
這樣的訓練開始於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從天氣上來看,唐玄絕看不出這是自己悲催的一天。
那天,剛剛起床睡眼惺忪的唐玄從客棧的二樓跑下來,準備叫些可口的早餐填飽肚子,結果在他下樓的時候,發現玄長空已經坐在了那裏。
胡亂的吃了一些東西,唐玄才想起向自己的老師道聲早安。
“既然是我的徒弟,那麼我就有責任教導你,既然如此,就從今天開始吧。”玄長空這樣說道。
其實對於老師徒弟這種稱呼的搭配唐玄一直覺得別捏,在他看來,老師對應的就應該是學生,而徒弟對應的則是師父,但是為了入鄉隨俗,他也不得不適應這一點。
聽到玄長空準備傳授自己功夫的時候唐玄有些興奮,這麼多天以來,雖然沒說,但是唐玄心裏一直想問老師什麼時候能開始對自己進行教導。
雖然沒有稱雄天下獨霸一方的野心,但是能夠學到厲害的武功法術始終是一種誘惑,哪怕是用來保命或者泡妞也是不錯的選擇。
於是早飯後,師徒二人再次開始旅行,在路上,玄長空開始嚐試著做老師應該做的事情,畢竟在收徒方麵他是新手,所以隻能試探著來。
“對於修行者,你有多少了解?”老師問了第一個問題。
跟著玄長空四處晃蕩已經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對於整個世界,唐玄已經有了相當多的了解,他知道像玄長空這種人就是所謂的修行者,但這隻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他並不清楚修行者之間的嚴格分類。
對於唐玄表現出的茫然和無所知,玄長空相當滿意,至少這說明自己有幫助徒弟解惑的空間和餘地,況且,他最欣賞唐玄的地方,除了那傾二人之力打造的完美身體之外,就是唐玄的真實身份。
來自不同的世界,那麼對於現在所處的世界來說,唐玄幾乎就等於是一張白紙,所以他不一樣。
而玄長空要的就是一個不一樣的弟子。
出了城鎮,四處看到的就都是麥田,官道兩旁的大樹參天,作為時間的見證者,它們完美的表明這個王國的曆史悠久。
在這樣樹影輕搖的路上,玄長空第一次為唐玄打開了關於修行的大門。
在大陸上,經過近千年的演變,修行者大致可以分為四種,武師、法師、術師、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