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草原的故事(1 / 2)

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身上亂咬,那感覺又癢又痛,唐玄想要掙紮,想要抵抗,卻發現自己的大腦無法指揮身體,甚至連眼皮都睜不開,隻能忍受著那萬蟻噬人的痛苦,那感覺簡直讓他爽翻了。

這是忽然傳來一陣清涼,一個冰涼的物體在周身遊走,唐玄舒服得差點叫出聲來,精神也為之一振,居然睜開了眼睛。

在他麵前的是一個跪坐在地的姑娘,烏黑的頭發編成幾十條細長的辮子,皮膚有些發黑,臉上泛著健康的紅潤,這時正在唐玄的身上塗抹著什麼,一看唐玄醒了過來,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

而唐玄的第一個反應卻是想去抓自己的刀,即使麵對一個漂亮的姑娘,也不要想得太美,可愛不等於安全,每個陌生人都有可能是危險的。然而刀當然不在他的腰上,於是唐玄的手隻能頹然的放下。

“你醒啦。”姑娘高興的笑著,“不愧是使者大人,婆婆的黑玉從來沒有這麼好的效果,恐怕隻有你這樣與眾不同的人才能恢複得這樣快。”

唐玄的腦子還不是完全清醒,他隻覺得這姑娘長得不錯,但是,他更想拿到自己的刀。

“這是哪裏?”想了一會,唐玄還是決定像狗血電視劇裏演的那樣,作為昏迷剛醒的人,說出通常那個會問的那個問題。

娜欣的語氣歡快,“這裏是摩爾族,巫師大人說,你會拯救族人,你是天神派下來的使者,隻有你才能挽救整個部族。”

唐玄的腦袋有點大,明明上一刻還在逃命,不知現在怎麼就陷入一個神棍所在的部落,成了什麼使者。

好在對方沒有說自己是屎,這一點還是值得讚許的。

“我想,你最好是讓我見見巫師大人,這樣對誰都是好事。”既然弄不清狀況,還是和那個巫師聊一聊比較好,至少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娜欣跳著跑了出去,臨走前不忘告訴唐玄自己的名字,但是後者顯然不關注這一點,他隻是想,自己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其他人怎麼樣了。

片刻之後,納爾和法特出現在帳篷裏,對著唐玄大眼瞪小眼。

“我記得,他好像渾身都是傷痕,就連臉上也不例外,可是---------”法特很疑惑,他麵前的人有著一張光滑的臉,哪裏有什麼傷,就連赤著的上身也看不出一絲受傷的痕跡,這顯然不合道理。

納爾卻選擇用一種自欺欺人的態度來解釋這一切:“既然是使者,當然有不同凡響之處,在天神的光輝下,任何傷痛當然都不是問題。”

在他們救到唐玄,或者說唐玄一頭撞過來的時候,的確是渾身是傷,那張臉就像一塊破布,即使擦去了血跡,依然可以知道這家夥毀了容。

但是不過昏迷了兩天時間,這人不但醒了過來,而且身上竟然看不到一絲傷痕,這不能不說是神跡,納爾心中感歎天神果然無所不能。

但作為部落的第一勇士,法特顯然不是特別的相信巫法預言或者是長老的判斷,他走到唐玄麵前,很直接的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受重傷?”

“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在這裏?”唐玄聰明的用反問來回答問題,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落到了什麼境地。

這時候作為長老的納爾適時的站了出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唐玄。

摩爾族是天生的遊牧民族,廣闊無際的草原就是他們的天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天堂略有些擠。

即便草原足夠遼闊,容得下無數生靈,但卻不得不敗於膨脹的人心。

很多個民族共同生活在草原上,於是為了更豐盛的水草,更多的牛羊,或者是更多的奴隸和財富,那些大的部族揮舞著彎刀,不斷吞並征服實力不如自己的部族,於是他們變得更加強大,於是他們展開更多的掠奪。

遊牧民族通常很難定居,並不是像詩人那種浪漫的想象,認為這些民族天生有著不肯安定的內心,而是因為要有一塊可以長久生活下去的土地並不容易。

水源,植被,最好是還能有一些可以開墾的土地,雖然草原上沃土萬裏,但是同時具備這幾種條件的地方並不是隨處可見,即便找得到,也未必守得住,在生存麵前,每一個草原漢子都會變成惡狼,隻有強大的實力才保得住自己的土地。

摩爾族所在的綠洲環境不錯,附近的雪山上常年白雪皚皚,而山腳下卻是氣候宜人,一條大河從旁穿過,山上留下來的泉水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