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仗劍出京城(1 / 2)

與世隔絕處不知歲月,沒有骨斷筋折也沒有死去活來,阿蠻隻是領會牌子中的功法奧義,似乎順順當當毫無阻礙,等他的皮膚散發出微微的金色光芒時,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成功了,金剛體法的第一層練成。

變得強大足以讓任何人興奮,阿蠻也不例外,不過他倒不是有什麼爭雄的野心,隻是覺得自己變強才可以跟上唐玄黑箭的步伐,至少再遇到危險的時候不會幫不上忙。

正當阿蠻還沒有想到應該怎樣慶祝一下的時候,密室的門被打開,往常都是沒人進來的,即使是送食物和水的那個道士也隻是通過石門上的孔洞送東西進來,如今有人打開了門,阿蠻首先想到的就是風道人。

這位國師果然厲害,自己剛剛功法初成,他就能適時的趕來放自己出去,一時間阿蠻對風道人的崇拜更加無以複加起來。

結果他發現進來的不是風道人,而是那個沉默邋遢瘦小的馬夫,阿蠻簡單的思維有點想不明白,國師府中的重地,難道一個下人也可以隨意出入的麼?

老馬夫看起來的確是個話很少的人,他隻是招了招手,不知怎的,阿蠻就是很遵從對方的權威,乖乖的提著巨劍跟了出去,屋外的陽光讓他一時不太適應,等他眯著眼環顧左右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年輕道士。

本來十分普通的道袍穿在他身上竟然顯出高貴氣來,頭上戴著金冠,雖然沒什麼雕飾花樣,但也不像一般的道士冠。

“我叫斬空,師叔已經不在了,我知道你習得了金剛體法,現在把玄牌給我,這東西國師府還是要繼續傳下去的。”年輕道士語氣平淡的說道。

按理說他神情不變不帶情緒的說話應該會給人高傲或者囂張的感覺,但這道士就是與眾不同,好像他本來就應該高人一等,至少阿蠻有這種感覺。

把牌子遞給斬空,阿蠻低著頭像對一個孩子說話一樣,“國師就是你的師叔?他不在的意思難道是死掉了麼?”

斬空的眉毛似乎挑了一挑,最後點了點頭,“我帶你去個地方,唐玄他們如果有命回來的話,你等在那裏準沒有錯,十有八*九他是死不了的。”頓了一頓,斬空說了一句:“禍害都是很長命的。”

阿蠻撓撓頭,禍害不是什麼好聽的名頭,不過他也不知道如何反駁斬空,他想不明白的隻是,風道人那麼厲害的人怎麼會死,在阿蠻眼裏,風道人和神仙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斬空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馬夫更是沉默無聲如木頭,隻是在斬空帶著阿蠻要離開的時候,他才說了一句:“有件東西是留給他的,去武庫取。”

老馬夫沒有說是誰有東西留給阿蠻,不過猜猜就知道,那個送禮物的當然是風道人。

“是,老師。”斬空微微彎腰點頭,在雷道人麵前,他雖然依舊保持著高貴高傲的範兒,但這尊師的樣子卻也不是裝出來的。

從武庫裏取出的東西當然就是鐵甲,和大多數盔甲的區別無非是更厚更重,這二百斤的鐵甲連重騎兵的都無法與之相比,也就是阿蠻金剛體法初成,不然的話即使是他這種超強的身體和力量也很難負荷武器加上盔甲將近四百斤的重量。

然後他就跟著斬空出了城,突然之間在身體上多了這麼重的負擔,即便是阿蠻也一時難以適應,不過斬空卻沒有讓他輕鬆一點的打算,既不讓他脫掉鐵甲,也沒有好心的雇輛馬車,好在阿蠻豁達,心裏把這也當做是一種磨練,如果換做是唐玄,早想辦法不受這種苦了。

幾乎是部分晝夜的趕路,斬空的路線選的不錯,於是他逢驛站就換馬,隻是苦了阿蠻,這一路讓他疲乏欲死,不過這樣對他的身體的確也是種鍛煉。

如果不是有斬空陪著,阿蠻一個人在天都境內晃蕩很容易會惹麻煩,畢竟大陸上極少有可能自由活動的寒荒人,而寒荒人生來就適合做角鬥場的奴隸這種概念似乎很是根深蒂固,即使做這種勾當的隻限於善水一個國家,但是天都和百戰在不認同的情況下其實也並不抗拒這種認知。

所以如果阿蠻一個人趕路的話,就算不被人圍而攻之抓他賣去善水,普通的百姓對他也不會有多麼友好,畢竟那小山一樣的身體很容易讓人有畏懼之心。

綠柳鎮的名字聽起來有那麼幾分意思,沾著緊挨百戰的光,這裏來往的商人很多,不管兩國之間是什麼態度,隻要戰爭沒打起來,人總是要以吃飯為頭等大事的,而且皇家之間的事未必就一定影響到貧民百姓,就算彼此看不順眼,為了銀子還是會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