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辦是應該的,對於這種人事兒不幹的狗官沒有什麼情麵可講。”唐玄忽然又笑起來,他表情的變化讓幾位將軍自歎不如。
“可是宣王雖然倒了黴,但是家底厚實,想必會有很多人會繼續為他出力,把劉路投進大牢或者押送京城都好辦,不過要是想定他的死罪恐怕也不容易。”唐玄說的明白。
雖然淩非對自己的叔叔下了狠手,但畢竟血濃於水,也不好趕盡殺絕,麵子多少還是會給一點的,不然對皇家的名聲也不好。
王猛張了張嘴,似是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卻也沒什麼別的辦法。去狠揍劉路一頓的勇氣他或許還是有的,不過如果是要劉路的命,說說到還可以,假如真的要那麼去做的話,即使王猛這糙漢也會掂量一下。
他需要思慮,淩飛雄也是忌憚,其他人更不用說。雖說樹倒猢猻散,但這世上總有些念情麵護主的奴才,如果把劉路拿下送京的確能讓他遭一點罪,但恐怕也隻限於此了。
其他人都在沉默,因為他們的確是不敢不能,但是唐玄例外,讓他退縮的事情很少,不敢吃屎不能上天是真的,不敢不能對付劉路就是扯淡了,連淩非他都能麵對麵的不給麵子,何況一個小小的劉路。
“我等是朝廷武官,尤其是在這種非常時期,更要便宜行事為國效力,如果劉路這種人都可以逍遙法外,那其他人豈不是更要效仿?所以這個人是留不得的。”
唐玄給劉路判了死刑,而淩飛雄幾人關心的是,這位大將軍準備怎麼去做,下毒還是暗殺,畢竟是朝廷命官,而且軍政本是分開的,武官也管不到文臣。
“諸位可曾記得聖旨上怎麼說。”唐玄拍著刀柄,穿上這身大將軍甲之後,他嫌佩刀別扭,幹脆扔到了一邊,還是把唐刀插進腰帶當中,這讓他的光輝形象顯出了一點痞氣,而且很不協調,不過唐玄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聖旨上除了寫著封唐玄黑箭為大將軍之外,最後一句話是在各自駐守的城池可任意為之,金口玉言是做不了假的。
淩飛雄心中一驚,難道這位大將軍要在這鐵留城中將劉路正法?按照聖旨上所說他的確有這個權力,不過事後就不怕被秋後算賬麼?況且要派誰去捉拿劉路?要知道這可是個結結實實的黑鍋。
不過唐玄壓根也沒想過要找替罪羊,他一揚下巴,“聽說幾位將軍勇武過人,可有膽量隨我去城守府斬殺劉路?”
一片安靜,淩飛雄等人都一時怔住,王猛更是長大了嘴巴,就算他們想到大將軍要弄死劉路,卻也想不到是要用這種硬打上門將其斬殺的蠻橫行為,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很喜歡這種做法。
所以短暫的沉默之後幾人便大聲喊著願往,武人好事,尤其是玩刀殺人的勾當,遠比拿人送審之類的讓他們興奮。
此時正值傍晚,幾匹快馬在長街上並沒有跑得太快,這是城裏,路上多有行人,若是不想撞死撞殘幾個就必須把握速度。
落後於他們身後十幾丈的是吳瓊帶領的五百禁軍,這時他們也已經算不上是皇城守軍,而是正經八百的大將軍親衛隊,這些常年在皇城內很少有動武機會的軍士們對於圍剿城守府也表現出了壓抑的熱情,矜持是必須的,軍容很重要。
領頭的人自然是唐玄,阿黃對於街上礙事的行人十分不滿,若不是有唐玄控製,它早就撒開四蹄狂奔,才不會在乎百姓的死傷。
等他們到了城守府的時候,門外守著的軍士立刻進去通報,官家的看門狗也都是眼賊的貨色,他們知道金盔金甲隻有大將軍才可以穿戴,而大將軍今日才剛剛進城,沒想到這麼快就來拜訪主子了。
不過這些守門的又有點拿不準,如果是拜訪的話,為什麼淩飛雄那幾個惹人厭的家夥也跟了過來,而且,看起來後麵還跟著很多騎兵,頗有幾分來者不善的意思。
接到通報的劉路也心中納悶,他料到唐玄會來拜會自己,就憑著嶽父的身份,唐玄一個新上任的大將軍也不敢不做做樣子,看他那麼年輕,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路數才坐上這個位子的呢,小心恭敬自然是必須的。
後輩就該有後輩的覺悟,劉路這樣沒有覺悟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