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山脈的迷陣當中,那位俊秀的白衣少女已經在裏麵兜兜轉轉已經足足一天一夜了,別說是她想要找到的陣基,就連一個準確的方位她都沒能找到,期間還曾有幾次與她那位俏麗丫鬟小月相遇過幾次,隻不過兩人剛一見麵,這陣法就開始變化,使得兩人雖然在迷陣當中相遇過數次,都沒有真正的碰麵,就直接消失在了對方的眼前。
“這破陣到底是誰布置的,我居然都尋不出一絲破綻。”白衣少女銀牙一咬,頓時罵道。
若是這清源山脈的迷陣真如這位白衣少女所言,那麼容易被能人破解,也不至於無數歲月以來,但凡進入這大陣之中的人,從來就沒有出來過的。
“都怪這個雲錦,非要向我爹提親幹嘛,要不然……我也不至於跑到這個鬼地方來。”白衣少女突然想起了那個雲家大少爺,俏臉上頓顯幾分怒意。
白衣少女走了很久,雙腿早就酸軟無力了,此刻身上哪裏還有半分力氣,好在她在逃出來的時候做了充足的準備,一拍腰間的儲物袋,掌心頓時出現了一盤糕點。此刻白衣少女實在餓得難耐,反正這裏也沒有別人,就直接拿起了糕點就往嘴裏塞。
這白衣少女的吃相實在不敢恭維,看樣子,就像是好幾年沒吃過飯似得,直接一頓狼吞虎咽的,轉眼間這一盤糕點就風卷殘雲般的消失了。
“雖然是把肚子填飽了,可也不知道我帶的那些東西,夠不夠支撐到我找到出口……”想到這裏,白衣少女頓時心裏慌亂了起來,此刻她的心裏早就恨透了那個雲錦,若不是因為雲錦非要向她爹提親,她也不用跑到這種鬼地方來受這種罪。
白衣少女的雙腿仍是酸軟無力,現在別說讓她走了,想要移動幾分都成問題,“看來不休息一會兒,恐怕是不行了。”她這輩子,哪裏遭過這種罪,頓時心生苦澀。
至於那個俏麗丫鬟小月,她此刻處境比之白衣少女更為不堪。白衣少女跑出來之前倒是做了充足的準備,她可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準備。在這迷陣當中走了一天一夜,她渾身上下早就酸軟無力,臉色蒼白無比,意識逐漸模糊,直接癱倒在了地上昏睡了過去。
過了不久,在小月的附近,出現了一個人影,來人一身青衣,麵如冠玉,眉如劍鋒,眸若星海,容顏清朗不凡,隻可惜這張臉是生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若他是一名女子,絕對是禍亂蒼生的貨色!
“這位姑娘,你怎麼了?”青衣男子低下了身輕聲呼喚,因為麵前之人是一名女子,他不敢有所僭越。
小月聽著似乎是有人在她耳邊說話,頓時意識恢複了些,想來這個鬼地方除了她家小姐也定然就沒了其他的人,眼都還沒睜開就想著要起身,她似乎忘卻了渾身根本沒有半分氣力,剛站起來還沒站穩,就直接摔倒在了青衣男子的懷裏。
青衣男子倒也並非有意如此,他瞧著這位姑娘似乎清醒了些,誰知她剛一起身,身體就如金山倒玉柱一般朝著自己倒了過來,他又不能讓這位姑娘摔倒在地,隻好伸手接住了她,誰知這位姑娘竟緊緊地抱住了他,頓時使得他心中一驚。
“小姐,你可別再走了,你別丟下我……”小月嘟嘟囔囔的說了幾句,說話也沒個氣力,聲音小的恐怕就她自己能聽得見,下意識的將身邊之人抱緊,緊接著意識昏沉就又暈了過去。
這青衣男子倒是聽見小月在他身邊說了些什麼,隻是小月實在太過虛弱,他聽了半天也就聽見了個“你別丟下我。”隨之,小月抱的他更緊了些,似乎根本不想鬆開一般,這青衣男子渾身僵硬,如同木偶一般呆滯了半天。
“你發什麼呆啊,有佳人入懷,還不好好享受一番。”青衣男子的左肩上出現了一隻通體烏黑的烏鴉,這烏鴉生有三足,尾後翎羽色如赤金,正是謹言。
那個如木偶般被小月抱著的青衣男子,可不是剛從清源山脈走出來的薑恒。
想要走出這清源山脈,就必須要經過這迷陣,隻有走出了這迷陣,才能去往其他的地方。淩雲子在薑恒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印記,他進入了這迷陣之後,也就不會迷失方向,隻要認準了一個方向往外走,很快就會走出這迷陣。
薑恒又怎會想到在這迷陣當中還會有其他的人,讓他更沒想到的是,碰到的這個女子上來就抱緊了他,還對他沒頭沒尾的說了句“你別丟下我。”
此刻薑恒就如同受了雷擊了一般,直接呆在了原地,縱是他先前對抗道劫之時也沒有如此緊張,此刻他的心裏,實在是緊張到了極點,心跳的聲音就如同雷鼓一般,頓時渾身血液燥熱了起來,臉上還出了一層虛汗。